会伤到自尊心。 同样可怜的还有邵氏,陶家若是知道逢谦的隐疾,怎会让他现在去成亲,肯定是给他治好病之后,再商讨谈论亲事,现在,唉,只盼逢谦早些变好,邵氏也能正正常常的过日子。 转眼便是中秋佳节,府中所有的老爷少爷们,都休沐在家过节,一大家子赏月听戏,过的好不热闹,回到如意苑后,逢春穿着睡衣,散着长发,趴在窗户口看月亮,月如银盘,高悬天际,散着柔柔淡淡的光芒,周遭隐有薄薄的云雾缭绕。 “刚才还没瞧够月亮么?怎么又赏看起来了?”姜筠洗浴完毕回屋后,见逢春立在窗前望月,不由挪步到她身旁,嗓音柔和的与她说话。 逢春微歪脑袋,问揽着自己腰的姜筠:“二爷,你说月亮上到底住没住着嫦娥啊。”嫦娥奔月的故事,在大商朝也广为流传着。 “我怎么会知道……”姜筠掐了一把逢春的腰,语气暧昧地低笑道,“今儿是团圆的好日子,你不是想在这里看一宿月亮吧。”逢春眨巴眨巴眼睛,莞尔笑道,“谁让窗户开着呢。”姜筠挑了挑眉,探身拉上两扇漆红雕花窗棂,“现在可以走了吧。” 逢春轻弯眼睛:“不想自己走……你背我回去呗。” 姜筠轻哼一声:“得寸进尺……”却一把横抱起撒娇的逢春,眸中含笑道,“懒得费劲儿背你,还是抱着走吧。”逢春搂着姜筠的脖子,再笑,“那你倒是走啊。”姜筠抱起逢春后,脚下却跟钉钉子似的站着不动,板着脸道,“你不知道,我为何不走?” 逢春咯咯一笑,然后朝姜筠的嘴唇上吧唧一口,姜筠满意了,这才扛着逢春回床,共度花好月圆夜。 中秋过后,姜筠再度去上班,晏哥儿和嫤姐儿也各去上学,逢春仍旧教着轲哥儿学说话,杯子念成‘胚子’,筷子念成‘怪子’,鼻子念成‘皮子’,嘴巴念成‘腿巴’,逢春无语的歇菜,轻轻骂道:“小笨蛋!”轲哥儿有模学样的念叨,“吊粪叹!” 逢春昏倒——好吧,轲哥儿小盆友,你又赢了。 逢谦投井自杀的消息,就是在这个时候报了过来,彼时,轲哥儿还在咯咯傻乐,逢春还在无语叹气,瞪了好一会儿腰系孝带的陶家仆妇,逢春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你……你说……七少爷投井了?!” 因是报丧,戴孝仆妇一脸悲戚的回道:“五姑奶奶不是外人,老奴就不隐瞒了,七少爷中秋前一天……就投了井,打捞上来时,早已经……不中用了。” 逢春知道,前头的那事儿会伤害到逢谦的自尊心,但她万万没有想到,逢谦的心理承受能力,居然会这么脆弱,他的那件隐疾之事,只家里人知道,又没有人给他嚷嚷到外头,他……更何况,家里也已请男性专科大夫,替他细细诊疗,只要治好了,照样是好汉一条,他…… 给姜夫人道过亲弟殁了之事后,逢春换上素服回了娘家,家里的姐妹已都在了,逢瑶哭的尤其呼天抢地,没有人上前去安慰她,事实上,在陶家上下得知逢瑶给亲兄弟出那样的馊主意后,一个比一个气的厉害,陶景尤甚,那时候就已甩了逢瑶一个耳光,今日,陶景又不客气地甩出一个大嘴巴! “你还有脸哭!你弟弟就是被你害死的!”陶景额角青筋暴起,大怒着吼道。 逢瑶捂着迅速泛起红掌印的脸颊,不住的哭着辩解道:“我真不是故意的呀,是谦哥儿不想叫人知道,我才给他……” 不待逢瑶为自己辩解完,陶景已怒声吼道:“你还有脸说!他不懂事,你也不懂事么?!” 逢春听的暗暗无语,逢谦怕丢脸,自然不想更多的人知道,可是,这种体患有疾的大事,他一个毛头小子分不清轻重,逢瑶可是二十来岁的人了,你难道也分不清么,若是你自己患了不孕之症,莫非你宁肯相信那些歪门偏方,也不肯叫正经大夫帮你瞧么? 下午的时候,换过常服的姜筠骑马来了陶家,日落西山之时,才领着逢春一道乘车回府,半路之上,逢春将大概的前因后果,说给了姜筠知道,姜筠听了,直接久久无语,逢春扯着手里的帕子,眼眶微红着叹道:“我落水失忆之后,虽与谦哥儿没什么姐弟情分,但和他也没怎么闹过闲气,我原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