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安全的,谁知最后还是被查出来了,早知如此我也无须隐瞒了。” “这都不重要了,如今能再见到你,姑姑已经满足了。” “还有宝宝。”夜怀央刻意挺了挺腰,“姑姑你看是不是长大很多了?” 瞿芳看着宫装下那个圆润的弧度,不禁欣慰地笑了:“是长大了,那时候还未显怀呢,一转眼都抱不拢了。不知太医可号出来了,是男孩还是女孩?” “才六个月,太医也说不准,不过陛下说想要个女孩,我却想要个男孩,太医怕是知道了也不会说,免得挨板子。” 夜怀央吃吃地笑,周围一圈人也忍不住别开脸偷着乐,瞿芳却是满脸无奈地瞅着她,但见她和楚惊澜感情这般好,心里亦是为他们高兴的。 娘娘,如今殿下已经登上皇位,小殿下也快出生了,您在天上也该放心了吧? 她如此想着,突然记起了一件事,旋即对夜怀央叮嘱道:“姑姑看你人没长胖多少肚子却挺大,可不能这么养胎,那时候宸妃娘娘就是补得太过了,生陛下的时候足足疼了两天两夜,可遭罪了呢。” 夜怀央澄亮的眸子往边上一扫,道:“喏,还不都是她们,一天到晚往我这儿端补品,乱没个节制的,姑姑还是搬过来盯着她们好了。” 月牙失笑,跟着就叫起了冤枉:“天可怜见,姑姑,您说要是没有陛下的旨意奴婢敢这样做么?分明就是陛下太过疼惜娘娘,恨不得把世上所有的好东西都捧过来,娘娘却来怪奴婢,奴婢真是冤死了呢!” “谁都不怪,只怪太医没提醒的,是该打板子了。” 瞿芳此言一出,院子里的人都嘻嘻哈哈地笑开了,犹如莺歌燕啼,甚是欢乐。 如此一来,瞿芳就留在太极殿了,她是把楚惊澜带大的人,沉稳干练,对后宫内务又烂熟于心,由她来照顾夜怀央再合适不过,楚惊澜也是极为放心的,不过她没想到,第二天夜怀央就带她去了个地方。 含章宫。 已经有一年多没有来过这里,绿树依旧葳蕤,殿阁依旧肃穆,唯一的变化是已经无人问津,冷清得犹如深山老林。 夜怀央还记得自己第一次走进这里时内心有多厌恶,几乎所有的力气都用来克制这份情绪蔓延至脸上,结果可想而知,在那次觐见中她是所有世家贵女里最为差劲的一个,不懂人情世故,不擅笼络攀交,为人所诟病。 当然,那些八面玲珑的贵女们不会想到她终有一天会以胜利者的姿态踏进这里,身穿九凤翟衣,翻手为云覆手为雨。 今日她是来为六年前的事画上一个彻底的句号。 与别的丧子失怙的老人不同,王太后神智清明,妆发齐整,从里到外都透着镇定,见到夜怀央来了还轻轻挑起嘴角,莫名从容,若不是眼底蕴着阴狠之色,夜怀央几乎以为这是另外一个人。 “你来这里楚惊澜知道么?” 这话问得实在刁钻。 楚桑淮死后,一切罪责都由他背进了土里,王太后即便在中间干了不少坏事也没有证据来指控她,算是进了死胡同。内阁都劝楚惊澜暂时不要动她,以免招来负面影响,楚惊澜忍下了,但夜怀央知道,他忍得很辛苦。 今天她确实是背着楚惊澜来的,姜还是老的辣,王太后一眼就看出来了,不过夜怀央也没什么太大的反应,只噙着一抹冷笑对她道:“陛下知不知道都改变不了本宫想杀你的心。” 王太后异常淡定,“那你就来吧,且看看天下人会不会戳楚惊澜的脊梁骨。” “与他何干?”夜怀央鼻尖逸出一声轻哼,“你是本宫杀的,天下人要怪也只会怪本宫阴狠毒辣。” 王太后侧身瞥了她一眼,沉沉地笑了:“也难为你了,这么快就开始为争宠铺路,想必是被孟家逼急了吧?看不出来,你除了在押宝上面有天赋,还是个当皇后的料子。” 夜怀央傲然道:“本宫的字典里就没有争宠这两个字,杀你不过是为了替母妃报仇,替陛下出口恶气!” “他给孟轩封了侯,却只给你哥哥一个闲职,如此差别对待,你还要为他背这种骂名?” “本宫死都不怕还怕背这点骂名?况且百姓如何论道还未可知呢。” 夜怀央朝侧后方微微示意,瞿芳立刻端着托盘走了过去,掀开雪白绸缎,下头放着的是一把削铁如泥的精钢匕首,薄刃泛着冷光,令人胆寒。 王太后沉冷的面容出现一丝裂痕,“你敢动哀家,他必……” “太后娘娘,您是自己动手还是要奴婢来?” 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