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外男,傅书言不能出去,躲在里屋听,这个歹人头脑好像不很清楚。杜氏问:“谁派你来的?你说的那个人是谁?” 猥琐的男人道:“他的名字我不知道,他给我钱,告诉我到这个府里。” 傅书言在里屋道:“那个人告诉你到这个小院是吗?你怎找到的这个地方?”傅府后宅宅院相连,格局相同,如果一个不熟悉的人,根本找不到傅书言住的屋子。 那男人瓮声瓮气,“那个人给了我一张图,我按照他给我画的图找到的。” 傅书言又道:“你怎么进来的?是有人带你进来的吗?” “我装扮成仆人,趁着办喜事来的客人多,我混了进来。” 傅书言道:“你躲藏的地方,也是按照图标注的地点藏身?” 那男人老老实实地道:“是的,他告诉我半夜出来,夜深人静,我摸到这里,把门栓拨开,然后,我。。。。。。。” 傅书言道:“你还记得给你银子,让你做这件事的人长相吗?” 那男人道:“他是个比我还老的男人,说只要我都照着做,他还给我银两。” 杜氏听了,出了一身冷汗,这是针对自己女儿,有预谋而来的,想败坏女儿的名声,杜氏气得浑身哆嗦,“你这歹人,做下这种丧尽天良的事。” 对管家道:“把他送官府治罪。” “慢着。”杜氏话音刚落,傅鸿走了进来,傅鸿今日陪客多喝了几杯,天晚了,杜氏已经歇息了,傅鸿歇在前院,闻听家人来报,吃了一惊,急忙赶到后宅,听杜氏要把歹人送官府治罪,忙拦下。 杜氏看着丈夫,尤自后怕,“老爷,这歹人心思太恶毒了,送官府惩办,方消妾身一口恶气。” 傅鸿骤听也吓出一身冷汗,待听到女儿没在房中,方放心了。对杜氏道:“歹人入室行窃,先打个半死,然后报官按偷盗罪论处。” 傅鸿考虑周全,这种事传扬出去,不明真相的人,误传,女儿的闺誉受损,背后主使之人定然做的□□无缝,谨防查到,这个无头案,暂时阁下,以后府里严加防范。阖府这么多主子下人,歹人有内应,不好查。 傅鸿把这件事压下来,蠢汉被带走,傅鸿跟杜氏回房,别房的主子纷纷遣人来问,就说有个家人喝多了酒耍酒疯,不了了之。 知儿把月桂安抚睡下,走回明间,傅书言问:“月桂怎么样?” 知儿道:“月桂姐吓着了,方才睡梦里直打冷颤。” “过段时日,缓缓家好了。” 知儿道:“天还没亮,奴婢服侍姑娘再睡一会。” 傅书言宽衣,上床躺下,知儿不放心,爬上正对面炕上睡。出了这么大的事,傅书言哪里能睡着,窗外一片漆黑,黎明前这段时辰最昏黑,多少龌蹉的事都在这个时候发生,傅书言回想今晚的事,这是有主使有预谋害她,她把所有可能设想一遍,自己御下宽厚,且是个未出阁金钗之年的少女,有人刻意谋害她,几乎没有可能,母亲性情软弱,对下人多恩少罚,可以排除为报复母亲来害她,父亲不管内宅之事,另外最重要的一点是这个人有内应,思维缜密,且给了这个蠢汉一大笔银两,这就排除是府里下人报复主子的可能,对自己恨之入骨置之死地而后快的只有一个人,卫廷瑾。 没有家贼,引不来外鬼,卫廷瑾能搭上傅府里的人,首选是孔凤娴,以二人前世的关系,孔凤娴帮他,他才能得手,但孔凤娴在深宅里,是怎么跟卫廷瑾认识?难道是孔凤娴看她母亲乔氏,卫廷瑾和她勾搭上的? 傅书言思来想去,天亮后,梳洗打扮,照常去宫里上课。师傅教古琴课,她精力不集中,总是走神,一只曲子总也弹不好,教授古琴的袁师傅道:“傅书言同学,练琴时,不静下心,你练多少遍都练不好,这样,你这堂课先别练了。” 傅书言念书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