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璟说完,发现那人眼睛发出数道光彩,转怒为喜,“去几日?何时走?”傅书言盘算着,高璟若是下午走,今晚躲过一劫。 那人的眼睛像两个小太阳似的,落在高璟眼中异常刺目,收敛笑容,“我推了,我跟皇上说了,刚娶亲,怕冷落娇妻。” 傅书言两手乱摇,“夫君放心去,言儿我不觉冷落,夫君当以国事为重……” 傅书言还想表明态度,自己乃明理之人,绝不影响男人仕途经济,放心出门,自己打理好家事,让夫君没有后顾之忧,突然,发现高璟脸色不对,总算识相地闭了嘴。 高璟冷笑,“我奏明皇上,带着你前去。” 一句话,傅书言噎住,半天没说出话。 高璟瞅瞅她,慢条斯理地道;“带你去不合朝廷规制,你老实在家等我回来。” 傅书言大眼睛又恢复灵动,“夫君放心,我现在给夫君收拾东西。” “不忙,我明早走。”傅书言正往炕边爬,停住,高璟压在她背上,“今晚我们还可以一夜*。”傅书言瘫趴在炕上。 高璟朝外喊了一声,“来人。”如缡进来,高璟道;“去告诉大厨房晚膳做些给少夫人补身子的东西。”如缡瞅了一眼傅书言,答应一声下去了。 掌灯后,世子妃卧房的门关得死死的,傅书言被高璟收拾得片甲不留,她最后被高璟捞在身上,软瘫得一动不动,高璟暗哑声,“张嘴。”傅书言本能地张开檀口,伸出舌尖与他厮缠,高璟心里隐隐那丝不快,慢慢消散了。 高璟抱起她去沐浴,她温顺地脸贴着他的胸膛,高璟低头亲了亲她的眉眼,“等我回来。”下一句再收拾你。 傅书言嗓子哑了,发不出声音。 高璟第二日出门,傅书言没送,他走这两日,她都下不了地了。 荣亲王府的规矩,傅书言逢一和五给罗氏请安,荣亲王上朝走了,继子高璟出远门了,罗氏没了顾忌,摆出婆婆的款,傅书言站在罗氏上房外,等了小半个时辰,罗氏那厢才起身,唤丫鬟进去梳妆,命傅书言进去。 数九寒天,傅书言特意穿了厚实的衣裳,脚上穿着棉靴,站的功夫长了,浑身冻透了,进罗氏屋里好半天才缓过来。 罗氏每日这个时辰早起了,今日知道傅书言站在外面,故意磨蹭不起,想好好整治儿媳,继子高璟平素对她冷淡,她对继子有三分惧怕,趁着继子不在家,树婆母的威风。 罗氏不让她坐,梳妆打扮半个多时辰,傅书言立在一旁,傅书言婚后跟高璟每夜滚床单,每次滚床单,必被高璟折腾个半死,高璟刚走了一日,她还没休养过来,站久了,腿虚软,额头冒出细汗,罗氏故意视而不见,丫鬟小心地梳头发。 傅书言微微一笑,上前一步,对梳头的丫鬟道;“别动。”那丫鬟手里拿着梳子,停在半空中。 傅书言拈起一根半白半黑的发丝,对着铜镜里的罗氏,大惊小怪地道;“婆母,这有一根白头发。” 古时候,人寿命短,罗氏三十几岁,平常养尊处优,保养得宜,出现几根白头发,不是什么稀奇的怪事,罗氏在乎自己的容貌,大凡以色侍君之人,怕年老色衰,色衰则爱驰,罗氏拿过看一眼,心一凉,看一眼站在一旁的儿媳,一头乌黑油亮的秀发,方意识到自己老了。 傅书言看罗氏的表情,抿嘴,又大惊小怪地拈起一根才白了根的发丝,“婆母,这里还有一根。” 罗氏没好气地道;“行了,别找了。” 傅书言退后一步,罗氏骂丫鬟道;“蠢货,头梳了这半日。” 丫鬟赶紧麻利地替罗氏挽了发髻,丫鬟进来回,“王妃,早膳摆下了。” 傅书言上前扶着罗氏去堂屋用饭,罗氏慢腾腾吃完早膳,傅书言立在一旁,累得腿麻木了。 门口丫鬟喊了声,“小王爷来了。” 随着声音,进来一个高大俊美的少年,“儿子给母亲请安。” 朝着傅书言,“大嫂早。” “珩弟早!”傅书言道。 高珩微微诧异,“我和弟弟府里人都分不清,大嫂怎么能知道我是高珩?” 傅书言微笑,“外貌衣裳都能骗得了人,眼神骗不了人,珩弟沉静,琮弟活泼。”高珩沉稳她说的是实话,高琮轻佻,她换了一个词。 高珩打量了她好几眼,罗氏道;“珩儿,你吃早膳了吗?” “没吃。” 罗氏道;“等你妹妹的亲事定了,你兄弟俩的婚事也该张罗了。” 高珩道;“母亲对大嫂慈爱,母亲这样的好婆母,姑娘还不上赶着嫁到我王府里。” 罗氏招呼丫鬟,“给小王爷盛饭。” 对傅书言道;“没什么事,你回去吧!” 傅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