饼干。 傅书言记得饼干的由来,狂风使一艘英国帆船触礁搁浅,船员死里逃生来到一个荒无人烟的小岛。船上的面粉、砂糖、奶油全部被水泡了,他们将它们捏成一个个小面团,烤熟后面团松脆可口,这是后来的饼干原形。 傅书言告诉大厨房的厨娘用这个法子做,大厨房的人按照世子妃形容的形状样式配方,用火烤了一碟子点心。 由大厨房一个年轻的厨娘提着食盒,送到上院,那个厨娘打开食盒,端来一碟子烤得失去水分的点心,心里没底,“奴婢们试着做,不知道是不是少夫人说的东西。” 傅书言尝尝,“味道可以,里面可以添加果仁,各种口味都做些。” 高璟看见碟子里小块干巴巴的点心,好奇傅书言吃这个,拿起一块咬了一口,“不错。”把一块干饼都吃了。 傅书言把剩下的赏给丫鬟们拿下去吃,厨娘回去照少夫人说的把原料里添加各种果仁,每样做一些送到上房。 丫鬟们把一碟子点心拿下去分着吃了,屋里高璟把傅书言揽在怀里宝贝似地抱着,傅书言早起呕吐,白日胃里不舒服,被高璟珍惜地抱着,似乎觉着不那么太难受,总被人宠着,不自觉连说话声都变得娇软,“璟郎,我明日要回趟娘家,把药铺的事交给八妹妹暂时代管,把有身孕的事告诉家人,我母亲烧香拜佛,为我求子。” 高璟低头看她俏脸,媚眼如丝,慵懒模样,心猿意马,嗓音暗哑,“我陪你回娘家一趟。” “不要你陪,你衙门里事多,我自己一个人回去。”自傅书言有身孕,高璟每日抽空回来陪她。 傅书言搂住他的腰身,脑袋钻进他怀里,温暖舒服,眼睛慢慢阖上,睡着了。 高璟看她睡熟,不敢动弹,怕一动她醒了,一直抱她坐着,怀里的人乌发蝉鬓,眉目如画,唇色娇艳,端的是清艳出尘,秀色可餐,高璟喉咙干涩,连手掌心都滚烫起来。 傅书言回傅府娘家,先去老太太屋里,意外大姐傅书韫也在,叫了声,“大姐回娘家来了。”傅书韫含笑道:“真巧,像我们姊妹约好似的。” 傅老太太叫孙女到身边坐,慈爱地看着孙女的脸,“言丫头,祖母看你好像瘦了,听说你忙着开药铺,你嫁到王府难道璟世子我那孙女婿不给你钱花,还要自己挣饭吃?” “祖母,您孙女婿把兜里每文钱都掏出来交柜上,朝廷俸禄一文不少悉数上交,孙女就是太闲了,找个营生做。”傅老太太笑容满面,“这就好,我这个孙女婿一看就是个正经人,听你母亲说你给孙女婿买个四个丫鬟放到屋里,孙女婿一个没要,丫头,这样的男人现今不好找,有权势地位的男人那个不是姬妾成群,又那没什么出息的世家子弟吃着碗里看着锅里,恨不得把有几分姿色的丫鬟都收在屋里,占着……..” 傅书言看大姐傅书韫脸红,神情尴尬,忙岔开话题,“祖母,听说明华哥要说亲,谁家的姑娘?” 傅明华跟江氏和离,屋里的玉秀见天吵闹,冷了心,把玉秀送到庄子上,听说玉秀在庄子上时常闹着要回府,傅明华还年轻,屋里没人主持中馈,老太太张罗给他再说房媳妇,傅老太太瞧了傅书韫一眼,“这不是正跟你大姐说这个事。” 傅书韫道:“媒婆提了两家,一个刚过门,丈夫就死了,一个是让婆家休了,在娘家住着。” 傅明华跟江氏因为玉秀闹了一场,宠妾灭妻名声传出去,好人家的姑娘不愿意给人做填房,又碍着这个宠妾灭妻的名声,来提亲的也都是再蘸妇。 傅老太太叹口气,絮叨,“你说当初大孙媳妇多好,现在那个都不如以前的大孙媳妇,就说刚过门守寡的那个,听说丈夫一死,闹着搬回娘家,娘家也是不晓事的,姑娘好容易守了一年,就张罗改嫁。” 不是有两个,哪一个总归能好点,傅书言问:“那被婆家休了的,如果是个好的,不用深究之前的事,也许是婆家人难相与,不容她。” “我也是这么说,一打听,那个被婆家休了的,听说是将门之女,母夜叉,也只好作罢。”傅老太太是两个都没相中。 傅明华真应该找个母夜叉,傅书言搁心里想,没说出来。 傅书言从老太太屋里出了,去母亲房中,杜氏正跟一个管家媳妇说家事,那个管家媳妇看见她,殷勤地赶着上前赔笑打招呼,“七姑奶奶回来了。” “你怎么又回来了?头些日子不是刚回来过?”杜氏嗔怪道。 杜氏生怕女儿在婆家不安心总惦记娘家,小女儿不像大女儿,上头是个继婆婆。 “母亲,我回来您不高兴?”傅书言撒娇,那个管家媳妇笑着道;“太太怎么能不高兴,也就嘴上说,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