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书言紧紧抓住傅老太太的手,傅老太太感觉出孙女手冰凉,微微发颤,傅老太太彻底明白了,孙女提及傅家失散的亲人,眼睛里那份难以掩饰的焦虑,她看得一清二楚。 傅老太太捂着孙女冰凉的手,“言丫头,你放心,这样的事再也不会发生了,祖母听你的,明日一早祖母和你二伯和二伯母、你三嫂赶奔山东,傅家的其她人三五日内都过去,仁哥的亲事要好好办一办,祖母记住你的话,过了冬天,明年开春看情况再回京城。” 傅书言紧绷着的神经少许放松,傅老太太拉着她的手,关切地道:“孩子,你二哥成亲,你理当过去。” 傅书言笑笑,“祖母,跟我二哥说,就说言妹妹不能去给他贺喜,等以后有机会礼份子双倍补上。” 傅老太太皱眉,摇头,“言丫头,你有孕在身,傅家人都去了,独留你在京城,你让祖母如何放心,你母亲………”傅老太太担心,傅书言知道如果她留在京城,战事打起来,最牵挂的人是她母亲杜氏,可是她这种时候不能离开高璟,再说,如果傅家的人全离开京城,她也走了,目标太大,一旦战事打起,太敏感了,她留在京城,没人留意傅家人在战争没发生前,提前走了。 傅书言神情笃定,“祖母,您孙女已经嫁人了,夫君在哪里,孙女就去哪里,家里人都平平安安的,孙女就放心了。” 孙女一走,傅老太太当下就找大老爷、二老爷和二太太和三老爷三太太商议,二太太宁氏巴不得儿子早点成亲,倒是三老爷傅鸿说了句,“太匆忙了。” 傅老太太驳回,“匆忙什么,先过去把喜日子定下来,别的现置办来得及。” 三老爷傅鸿不敢违拗母亲,便不再说什么。 傅老太太对三太太杜氏道:“你也跟着过去,帮忙你嫂子张罗,三孙媳妇也一块过去吧!一路也好照应。 傅老太太对大老爷傅瑞道:“过个三五日,你带着华哥、轩哥还有四房的人都赶过去,天道快凉了,早点把喜事办了,过去帮把手,傅家娶媳妇,添人进口,是宗大事,风风光光的娶新媳妇过门。” 二老爷傅哲一直打理傅家的生意,问:“傅家在京城的生意,儿子交代管事的先照看。” 傅老太太心里话,听孙女的意思战事临近,傅家人命能保全谢天谢地,看着二老爷傅哲道:“有伙计和管事的,再说你三弟不是不去,照看着点就是了。” 傅老太太和二房三房人打点出门要带的东西,吩咐人套车,次日天一亮,傅老太太带着两房人坐着马车出京城往山东府去了。 傅书言去王府别院,傅书锦带人正炮制药物,丫鬟仆妇小厮们各个卖力气,能从府里的仆从堆里挑上,月例比在府里当差多两倍,自然都珍惜这份工,谁也不想丢了这个好活计。 傅书言把傅书锦叫出来,傅书锦一身草药味,“姐姐,你有身孕,别过来了,是不放心我怕我做不好?” 傅书言伸出玉手,把她秀发上一根草药摘了下来,“我来想跟你说,炮制药物先停一段,二哥娶亲,傅家的人都过去,妹妹也跟着去山东吧!我方才问了一下豆蔻,库存里的药还能卖一阵子。” “七姐姐,二哥刚定亲,娶亲还要过阵子,我等喜期近了再去不迟。”傅书锦跟女医学医术,也涉及炮制药物,有时女医给宫里的娘娘们配药,傅书锦通晓一些,但傅书言的药方,是太医院里没有的,傅书言详细跟她讲解,亲自指导几回,傅书锦悟性好,不久就参透了,炮制药物的流程很快熟悉,做得得心应手,冷不丁让她放下,她还有些舍不得。 傅书言来时一路想着怎么跟傅书锦说,她心里有个打算,如果朝廷和理亲王、先废太子开战,战火烧到京城,荣亲王高睿必然在山东起兵,傅书言盘算着把炮制药物场地搬到山东,大军如果开战,急需创伤药,且量大,先储备大量制创伤药原料,临时抱佛脚,战时急需药材定然紧张。 她的计划要提早进行,箭在弦上,战事一触即发,傅书言为傅书锦整理下衣衫,“八妹妹,现在京城药铺生意红火,我想在山东开间药铺,你这次去山东,借着给二哥贺喜,把那头的事帮我张罗一下,许伯一直管进药材的事,我让他跟着你,另外派几个人跟过去。 傅书锦听她说把生意扩大,倒没多想,痛快地答应,“既然七姐姐相信我,我今天把这里的事处理完,后日跟大伯父他们一起去山东。” 傅书言把计划跟傅书锦说了,她需要在山东寻一间铺面,把牌匾先挂上,这样名正言顺开始大批采购药材,囤积,战事起药材必然紧俏,缺乏。 现在朝廷还没有得到线报北夷大军和理亲王部准备攻打京师,荣亲王的情报系统很厉害,荣亲王父子卧薪尝胆,准备已非一日,命运的轨迹并没有按前世走,形势变得微妙,日后群雄并起,天下大乱,鹿死谁手,不能定论。 傅书言回到王府,把许妈的男人找来,许妈的男人一直负责采购药材,基本上形成了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