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道:“七姐姐,我跟你去。” 傅老太太和杜氏跟着着急,“快回去吧!” 二太太宁氏喊下人,“快给七姑奶奶备车。”傅书言说了句,“二伯母,我骑马回去。” 二太太宁氏一叠连声,“快给七姑奶奶备马。” 傅书言和傅书锦一路疾走,到外院,小厮已经牵过马,傅书言和傅书锦翻身上马,刚出傅府大门,扬鞭打马,朝荣亲王府疾奔,高璟临走时,给傅书言留下五十个侍卫,都是武功高强,侍卫前面开道,一路吆喝官道上的行人闪避。 青州城百姓不知发生什么事,街头巷尾议论纷纷,纳闷没听说战火蔓延到山东府,山东府一片太平景象,不知发生什么大事。 傅书言一行策马疾奔,看见荣亲王府朱红大门,侍卫高喊,“世子妃回府,快开门。” 守门的家下人不敢怠慢,赶紧打开府门,傅书言策马进了王府,在前院跳下马,负责送高珩的副将,赶紧上前,“卑职拜见世子妃。” 傅书言便往高珩院子方向走,边问:“公子伤势如何?”傅书锦在身后紧跟着她。 那个副将道:“回世子妃,情况不好,卑职等随二公子押运粮草,一股敌军突袭来截粮草,卑职等护着粮草,二公子带少数人拖住敌军,让粮草先行,寡不敌众,二公子受刀伤,幸亏将士拼死相救,把二公子抬回军营,前方军营缺医少药,王爷命卑职等护送二公子回山东府。” “公子重伤,一路颠簸,延误了伤情。”傅书言心急。 罗氏听说儿子受了重伤,疯了一样跑到儿子的屋里,待看到儿子奄奄一息当时腿一软,人便晕了过去。 傅书言赶到时,一群丫鬟婆子围着罗氏,又是掐人中,又是揉胸,荣亲王府一片慌乱。 傅书言没看罗氏一眼,直奔里屋看高珩,高珩躺在炕上,面如金纸,傅书言走过去,轻声叫,“小叔。”,高珩睁开眼,身体动了动,牵动伤口,唇角抽了抽,傅书言忙道;“别动,我看看伤口。” 这种时候傅书言哪里顾得上避嫌,她颤抖着手解开高珩衣襟,高珩胸前缠着纱布,血水把纱布浸透了,血水乌黑,傅书言对副将道;“帮我把公子的纱布拿下来。” 傅书言和傅书锦及那个副将三个人小心翼翼,轻得不能再轻,把高珩胸前绷布一圈圈拿下来。 绷布打到最后一层,傅书言心脏骤然停跳两拍,高珩胸前一条很深的刀伤,傅书言仔细看伤口,差一个韭菜叶宽碰到心脏,傅书言心惊,伤口处理得很粗糙,前方战场每日死伤无数,有的伤重将士来不及救治身亡,高珩如果留在前方,这种情况下,活不了几日。 傅书言手足冰凉,高珩的伤口太深了,高珩刚及冠,得亏年轻身体健壮,加上她炮制的伤药,止血消炎抗菌,高昀的伤口没有感染化脓,傅书言轻颤的心,得以平静,看似凶险,庆幸刀刃偏离那一点点,否则,高珩回不来了。 旁边的副将忧心忡忡,“世子妃,公子的伤势能有办法救治吗?” 傅书言眉头轻蹙,仔细看伤口四周,血迹都干涸了,伤口翻着肉,轻吁了一口气,“刀伤太深了,不能自行痊愈,创伤面太大,只有缝合。” 副将把嘴张了张,吃惊地看着她,“世子妃,伤口缝合,末将行军打仗这么多年,倒是看见过一次,一个医术高明的大夫,为受了重伤的将军缝合伤口,最后没几日那个将军身亡了。” 古代中医缝合技术早已有,不普遍,中医高手方可施行,一般江湖郎中,没有这个把握,最主要的是术后感染的问题。 事不宜迟,傅书言当即道;“必须缝合伤口,否则刀伤不能愈合。” “儿媳,你救救珩儿,我对不住你,我给你叩头赔罪,珩儿他没做错什么,老天为何这样对他。”傅书言回头,罗氏已经苏醒,丫鬟扶着进屋,傅书言恨她间接害了自己腹中胎儿,自上次的事以后,婆媳没见过面,傅书言现在没心思跟她计较,只淡淡地说了一句,“我尽力。” 罗氏扑倒炕沿边,呼唤,“珩儿。” 傅书言忙阻止,“王妃请到外面等,他伤重不能激动。” 罗氏犹自不放心,央求,“儿媳,你一定治好珩儿,只要你把珩儿治好,我给你叩响头,凭你怎样处置我都行。” 罗氏被丫鬟搀扶出去,罗氏心狠手辣,终究是个母亲。 为了防止感染,屋里的人都出去,只留下八姑娘傅书锦。 傅书言接下来做缝合准备工作,命知儿回房取药箱,药箱里有消毒钳、镊子、剪刀、纱布、棉垫、绷带、胶布、酒精等。 古代,中医用桑皮线缝合伤口,桑皮线,取桑树的根皮,去其表层黄皮,留取洁白柔软的长纤维层,经锤制加工而成为纤维细线。桑皮线不易断折,药性和平,清热解毒,有促进伤口愈合等好处。 知儿取回药箱,傅书言净手,动手清创,古时候,外科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