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笙淡淡瞟她一眼,“何以见得我面色不好?” 荀久“唔”一声,托腮道:“刚才在帝寝殿的时候,你在看到拜帖上的人名时明显晃神了好久,莫非你们之间的关系不太和谐?” “倒不是。”扶笙牵唇,“我只是没想到他竟会代表魏国前来朝贺。” “那他……是什么身份?”荀久轻声问。 “到时候来了你就知道了。”扶笙难得的在她面前故意卖关子。 “讨厌!”荀久轻轻一捶打在他胸口,“吊人胃口很无耻,知道吗?” 似是不喜车厢内光线太过昏暗,扶笙不知从哪里拿出来一个小锦盒打开,里面放着一颗夜明珠。 甫一打开,荀久就被那突如其来的光线刺得赶紧抬袖遮眼。 扶笙寻了个位置将夜明珠安放好,这才侧目看着荀久,她方才因为紧张而紧绷的小脸彻底放松下来,此时因羞恼而微微泛红。 扶笙的目光,在看到她精致妆容时微微眯了眯,随后颇有些不悦道:“如果到时候宫里设宴,女皇陛下让你参加的话,你不准描眉化妆,不准穿轻薄衣裳,不准露出脖子以下的任何部位,不准在宫宴上笑,更不准展露任何才艺。” 正在吃寒瓜的荀久,突然重重咳嗽起来。 扶笙替她捶了捶后背。 荀久好不容易缓过气来,哭笑不得地看着扶笙,“你直接让我禁止参加宫宴不是更好?” “嗯。”他淡淡点头,“就等着你这句话。” “喂!”荀久扶额,“到时候女皇陛下让我参加的话,难不成你让我抗旨?” 他挑眉看着她,笑得很温润,“如果你抗旨是为了我的话,我会很乐意替你摆平。” 荀久狠狠咬了一口瓜,不明白她不参加宫宴究竟怎么就是为了他了? “不去就不去!”荀久哼声,“那种场合,我还不喜欢呢!” “那样最好。”扶笙再度莞尔,“宫宴当天,我会把西城那个铺子的地契给你,你可以带着你的丫鬟去看看。” 荀久双眼一亮,方才的郁结之气顷刻烟消云散,随即嘿嘿笑道:“地契在手的话,什么事都好商量,不就是宫宴么?不稀罕!” 话落,她又疑惑道:“你怎么会有地契,不是被扔了吗?” “是另外一间铺子,就在刘权挑的那间对面,也是黄金位置。”扶笙淡声答。 荀久恍然大悟,“这样似乎也不错。” 同昨夜一样,扶笙吩咐商义先将荀久送回她的宅子才调头回秦王府。 荀久才刚进门,就见到花脂已经带着好几个宫人站在院里,人人手中都端着托盘,全用明黄绸布盖着,看不到里面放了什么。 “这……”荀久疾步走过去,对最前面的花脂福身一礼,惊道:“姑姑这么晚了还出宫?” 花脂微微一笑,抬手指了指后面宫人手里的托盘,“奉女皇陛下之命,这些,都是给姑娘的赏赐。” 荀久一愣,“女皇陛下为什么要赏赐我?” 花脂笑容不变,“奴婢不敢妄自揣测圣意。” 荀久没问出什么来,索性作罢,笑道:“那姑姑里面请,喝杯茶再走。” “不了。”花脂抬头看看天色,“宫门原本已经落钥,为了给姑娘送赏赐才重新开的,若我再耽搁,只怕就进不去了。” 宫人们依次将赏赐摆放进屋,招桐和柳妈妈在里面一一记录。 荀久将花脂唤到一旁,轻声问:“姑姑可知阿紫近况如何?” 花脂闻言大惊失色,忙伸手掩住荀久的嘴巴,抬眼看了看四周才小声唏嘘:“姑娘这话可不能乱问。” 荀久心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