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当时你也在现场?”一直不曾发言的大司马站出来,望着大司空的眼神似笑非笑。 这等小事也拿来金殿上让女帝出面解决,韩老贼简直是活腻了! “大司马这话是何意思?”大司空登时急了眼,大家同朝为官,季博然又与他一同位列三公,想不到这个时候竟然会站出来质疑他! “就是大家听到的意思。”季博然目光渐冷,“既然大司空当时并不在现场,那么你方才所有的话都可能是片面之词,也有可能只是你个人的臆测,要想让女皇陛下出面做主,麻烦你找个有资格说话的人出来陈述供词,否则大司空此举将被视为大闹金殿。”瞟了一眼大司寇,季博然问道:“臣乃一介武官,不太懂得司法之事,不知大闹金殿之罪当如何论处?” 大司寇无辜被点了名,咳了两声站出来,“大闹金殿者,是为大不敬,按照《大燕律》,情节较轻的罚俸一年,严重者直接废黜,终身不得再入仕途。” “倘若再加上污蔑亲王这一条呢?”大殿之外,扶笙冰寒刺骨的声音传进来,随着话音落下,他本人缓步而来,周身寒气逼人,靠近他的几位大臣赶紧垂首屏住了呼吸,大气不敢出。 大司寇定了定心神,面无情绪道:“构陷亲王为重罪,当处以极刑。” 大司空的门生当即站出来反驳,“既有百姓为人证,家丁尸体为物证,徵义殴打大司空府的家丁已经成为既定事实,又何来污蔑一说?” “人证呢?”扶笙偏头看着大司空,嘴角笑意浅浅,却让人感觉不到半分温度。 大司空拍了拍手,立即有两三个平民打扮的人出现在奉天殿外,老远于龙尾道下面的广场跪了。 季博然目色一凛,“你们当时都看到了些什么?” 那几人头一次得入皇宫,头一次得见圣颜,不自觉地抖索着身子,害怕极了,好半晌才颤颤巍巍开口,“草民看见荀医师的丫鬟辱骂大司空府的家丁。” “草民看见秦王府的侍卫殴打大司空府的家丁,当时家丁就痛得直打滚,想来便是那个时候重伤的。” 最后一个人有些犹豫,但还是咬咬牙道:“草民看见秦王殿下出现在荀医师的府邸大门外,却对这件事置之不理,任由家丁被活活打死。” 季博然皱着眉头,死死盯着玉阶下的那几个证人,许久不发一言。 女帝揉了揉额头,“秦王有何话说?” “还请陛下明鉴。”扶笙淡然转过头,抱拳躬身,“臣的手下徵义不过是将家丁的胳膊弄脱臼了而已,并不存在殴打一说,更不存在家丁被殴打致死的罪行。” 大司空冷哼,“徵义是你的人,你当然为他说话!” 扶笙淡笑,“家丁是大司空府上的人,难道你不为他说话?你不护短的话为什么会急匆匆去敲响了几十年不曾响过的登闻鼓?” 大司空一噎,随后铁青着老脸,“不管如何,徵义殴打老臣家的下人致死这件事已成事实,此乃金殿,自有女皇陛下会做主,秦王再三狡辩拖延时间也没用。” “你说得对。”扶笙浅浅勾唇,“本王就是想拖延时间。” “你!”大司空怒瞪着他。 “来人,去廷尉寺宣仵作觐见!”女帝清冷的眸光从大司空面上拂过,摆手示意。 立即有人匆匆往廷尉寺方向而去。 大司空老眼中闪过一抹得意之色。 从事发到现在,他自然没有时间去收买廷尉寺的仵作,但家丁服下的药丸非同一般,乃是曾经那两个人谢恩时给他的好东西,与雪莲同服能延年益寿,增强体魄,倘若单独服用,则心脉俱碎,症状如同被高手用内力震伤,便是再精明的仵作也瞧不出任何端倪。 仵作很快就跟随小太监匆匆而来,同那几个证人一样,他们都无权进入奉天殿,只能在玉阶下远远跪着。 女帝冷声开口,“方才送去廷尉寺的那具家丁尸体,是你亲自验的?” 仵作伏跪在地上,声音有些颤抖,“回,回禀女皇陛下,尸体是微臣所验。”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