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久将回忆倒带了一下,发现最后一幕竟是她趴在扶笙的背上睡着了! “辰时。”招桐道:“昨夜是秦王殿下送您回来的,奴婢见您睡得沉便不敢打扰,姑娘是先沐浴还是先用饭?” “先沐浴吧!”荀久掀开锦褥准备下床。 招桐笑嘻嘻道:“既是要先沐浴,那姑娘可再躺一会儿,待奴婢准备好热水,您便直接去屏风后沐浴,如今天儿愈发冷了,早些起来吹了冷风可不好,您的身子啊,金贵着呢!” “你这丫头,何时竟然学会了贫嘴?”荀久睨她一眼。 招桐笑开来,“奴婢说的可是大实话,用不了多久,姑娘可就要嫁过去了,到时候您可就是秦王妃了,可不是金贵么?” 荀久暗地里翻了个大白眼。 女帝都还没醒来,她和扶笙的婚事儿估计还早着呢,谁说得准这中间还会发生什么变故? 沐浴完又用了早膳,荀久去了客居齐夫人处。 她自醒来后便恢复得特别好,面色一日比一日红润,虽然还不能下地走路,却也能勉强坐起来同荀久说话。 “夫人今日感觉如何了?”荀久坐在床榻前,满脸关切。 齐夫人轻声说:“虽然偶尔的牵扯会感觉到伤口疼痛,可我整个人甚至是心里却感到无比轻松。” 嫁入大司空府,被大司空疼了这么多年,又被韩奕欺辱了这么多年,最后还患上这种难以启齿的病痛,当时的她自然是万念俱灰的。 可今时不同往日。 大司空因为私自放走前两位大祭司而获罪,她肚子里的肿瘤也顺利取出,该报的恩,该报的仇全都一笔勾销了,她是该感到轻松的。 荀久听得出,齐夫人看开了不少。 微微松口气,荀久道:“夫人能放下过去,我很高兴。” “这些都是久姑娘的功劳。”齐夫人满眼感激,“若非你一番开导,可能我至今仍想寻死。后来一个人的时候我认真想了想,横竖就是一条命而已,活着,或许我还能有些价值帮助久姑娘做事就当报恩,若是死了,我也不过是尘埃草芥,没人会记得,两相权衡之下,还是觉得活着价值大些。” “那是自然。”荀久点头,“你活着,便是帮了我一个大忙。” == 接下来的几日,荀久还是装作若无其事样子的进宫进手术室,假意给女帝做后续护理。 手术室内躺着的“女帝”的确是巫医假扮。 为了能逃过生死状,所有人都将保密工作做得很好,面上功夫也到位。 扶笙担心姜易初会日渐憔悴身体吃不消,干脆让人将他接到自己府上,安排了哑仆精心伺候。 角义则被璇玑老头儿点了名每日偷偷去送饭,想来他也是个倔脾气,一言不合就跟老头儿拌嘴,每次回来都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敢怒又不敢言,看得荀久暗地里笑了他好几回。 郁银宸自那日出现过一回之后就像从人间蒸发了一样,再也不见踪影。 荀久倒不是想他,只不过结合了后来她亲自点燃七星灯这件事,再结合之前郁银宸说过的那句话,她突然觉得两者之间兴许会有联系,等想找他问个清楚的时候,那个人早已不知所踪。 趁着得空,荀久悄悄去了掖庭宫,让掖庭令单独将阿紫唤来。 对于荀久会单独来找自己,阿紫颇感意外,“久姑娘今日是特地来找我的?” “是啊!”荀久点点头,示意她坐下。 只有荀久一个人,阿紫便也没那么多束缚,动作轻缓地在荀久对面坐下。 “郁银宸来了燕京,你知不知道?”荀久开门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