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来高冷禁欲的秦王殿下也会说出这种话,怎么,最近想破戒了?” 扶笙不理会她这些无厘头的话,轻轻执起她的一只手,与她十指紧扣,面色诚挚,“我知道一直以来你在担心什么。” “什么?”荀久故作疑惑,想听他自己说。 “你在担心秦王府免不了三妻四妾,将来的你会和一群女人争宠斗爱。” “所以呢?”荀久眨眨眼,心中暗自佩服这个男人在感情方面还不算笨,竟能看穿她的这些心思。 可看穿是一回事,他的反应甚至是打算如何处理又是另外一回事。 扶笙看着她,一字一句说得认真而庄重,像是在宣誓。 “我从前没有喜欢过任何人,今后也不会再有喜欢的人。久久,并不是每一个男人都像你想得那般喜欢繁花簇拥,喜欢姬妾成群。你就没想过,或许我会是个例外?在我想要挣脱二十年的**禁锢去尝试七情六欲的时候,你刚好出现了。或者说,在你出现的时候,我刚好厌倦了前二十一年的禁欲生活,刚好想要破戒。我们之间完整得刚刚好,又岂是外人能随便插足的?” 荀久从骨子里深知,扶笙不可能说那些诸如“我只喜欢你”、“我只爱你”之类的话,但刚才这一番全程不带表白字眼的话却让她感动不已。 颤颤抬眼看他,她的声音有些微弱,“所以,娶了我,你便再不会让其他任何女人进府吗?” 扶笙摸摸她的脑袋,莞尔一笑,“我与世界差的是你这个累赘,多余的累赘,我不想负担,也负担不起。” 心中一时溢满甜蜜,荀久依偎进他怀里,只觉得此生能遇到他,乃上天大恩,三生幸事。 马车还在慢悠悠继续往秦王府方向前行,然而车厢内的火热早已被温暖和甜蜜的气息所覆盖。 荀久脑袋枕在扶笙的胸膛,忽而想起一事,道:“阿笙,我曾去找过阿紫,然后无意中发现了她后背上有个弯月形胎记。” 眯了眸,扶笙面上笑意渐收,神情略微讶异,“阿紫?” “是。”荀久肯定地点点头,“那日碰巧她身子不大爽利,让我帮忙扎针,等她褪下衣衫的时候我才突然发现的那个胎记,我问她,她告诉我若是我不说,她很可能永远都不晓得自己后背上有个胎记。” 扶笙低喃,“双十年华,没有七岁之前的记忆,后背上有月形胎记……说起来,阿紫身上的状况确实与齐大娘所描述的肖雅颇为相似。” “可是阿紫全然不记得自己小时候的事。”荀久微蹙眉头,“恐怕晓得她过去的人只有郁银宸,阿笙,你能否绕过郁银宸查到阿紫的身世?” “倒不是不行。”扶笙道:“只不过要绕过郁银宸的灵术,查起来便有些困难,且颇费时间。其实我觉得最好的办法就是找个机会让齐大娘亲自认一认,肖雅毕竟是她的亲生女儿,做母亲的自然能一眼就认出来。” “这个问题,我也想过。”荀久有些无奈,“可是阿紫说这么多年都过去了,二老想必早已经习惯了没有她的日子,更何况她如今谁也不记得,就算是相认了也没用,没有感情。” 扶笙眼眸晃了晃,“你的意思是,阿紫并不愿意与二老相认?” 荀久斟酌着点点头,“大体来说,是的。” “这可就难办了。”扶笙稍稍皱了皱眉,“算了,既然阿紫不愿意,我们也不要勉强,否则到时候出了什么乱子反而不好。” “我也是这样想的。”荀久轻轻颔首,“所以我答应了阿紫不告诉齐大娘关于她的下落。” 扶笙瞥见荀久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顿时有些心疼,握紧她的手宽慰,“别想了,那些事,不是你能操心得来的。” “你说得对。”荀久很赞同,“既然阿紫下定了决心,那我做再多的事都没用,他们一家三口能否团聚,今后可就全看天意了。” 两人谈话间,马儿已经顺利来到秦王府大门前。 荀久撩帘望了望,尔后蹙眉,“不是说好了先送我回去的吗,怎么来了你府上?” 扶笙低低“唔”一声,云淡风轻地道:“明日是赐婚的日子,本该我们俩一同入宫的,但我今夜有些累,想早些歇息,索性直接将你带来我府上,也免得我明日一早还得过去接你,这一来二去的,太耽误时间了。” 荀久认真回味着他这一番话,乍一听,似乎真的只是为了方便明早一起进宫,可是仔细一听…… 荀久斜睨他一眼,低嗤,“就知道你没个正经!” “走吧!”扶笙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