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得按照我这上面的菜单来做,否则你再送今天晚上这些,我一定不吃。” 千依眨眨眼,接过纸张打开看了看,尔后欣喜地点点头,“只要久姑娘喜欢,你说做什么我便做什么。” 荀久无奈地往旁边一瞥,发现季黎明正注视着千依,她不动声色地收回视线,想着短时间内要想让千依完全恢复定是不可能的,那就先从改变她的定式思维开始。让她逐渐走出那一夜的记忆,慢慢和第一重人格融合。 好不容易送走了这两尊神,荀久懒懒地斜卧在小榻上,柳妈妈怕她冻着,立即端了火盆进来。 荀久撑着脑袋,在火盆的温暖烘烤下,有种昏昏欲睡的感觉。 “姑娘,若是困了就回房歇着吧!”柳妈妈在一旁温声提醒。 荀久点点头,复又摇摇头,“我的确是困,可是总觉得好像忘记了一件事,到底是什么事呢?我再好好想一想,若是想不到了再去睡。” 柳妈妈听她如此说,也不好插嘴,只能安静侯在一旁。 荀久想了很久都没有想出来,最终眼皮实在支撑不住了,只得由柳妈妈搀扶着回房睡下。 醒着的时候没想起来,梦里面她反而记起来了,是香囊! 扶笙曾经说过想要她亲手绣的香囊! 这一夜很长,长到荀久能清楚地记得梦里面自己怀着待嫁的喜悦一针一线地在绣绷上挥舞着绣花针,而锦缎上被绣出来的却是一串串粉紫色的蓝花楹。 她还记得,香囊绣成的时候,她亲自拿去给扶笙,扶笙拒绝了,原因是不喜欢蓝花楹。 被这么一拒绝,荀久再这么一难过,立时便从梦中醒过来。 天已经大亮,初冬的早晨,外面听不到鸟儿的叫声,寂静中掺杂着似有若无的冷意。 荀久拥着被子坐起身,一遍遍回想方才那个梦。 她很是不明白,梦见自己给扶笙绣香囊本不是什么稀奇的事,可她竟会在梦中把成串蓝花楹给绣了上去。 人家都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可她明明对这种东西没什么牵念,更遑论“思”了。 甩甩脑袋,荀久懒得再去想,左右不过是个梦而已,想多了也没好处。 穿上衣服下床打开门,外面果然愈发冷了。 双手拢在袖子里,荀久瑟缩着身子倚在门边看着外面已经凋敝了的木槿花,心中有些恍惚,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 招桐过来的时候,见到荀久衣着单薄,她一惊,立即将装了清水的铜盆送到房里,拿了厚实的披风出来替荀久披上,这才嗔道:“天儿这么冷,姑娘也不晓得照顾好自己,您可是马上就要当新娘的人了,若是病倒了,让秦王殿下知晓了可怎么好?” “哪有那么容易病倒?”荀久回过神,见招桐一脸无奈地样子,心中觉得好笑,挑眉道:“你家姑娘我体质好着呢!”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招桐道:“姑娘如今说这话是因为您还没病倒,要真到了病倒那一刻,您恐怕虚弱得连这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荀久随意笑了笑,不欲再纠缠于这么无聊的问题,眼波一动,“我这几日没什么事,既然云水斋已经完全装潢好,那就不要再拖着了,待会儿我会让人帮忙看个日子开业,你现在去给我准备好请帖,开业的排场务必要隆重,先把声势造出来,以后才能财源广进。” “姑娘给奴婢拟个名单罢。”招桐一听要开业,再想到自己前段时间亲自去监工时见到的奢华装潢,一时激动不已,笑嘻嘻地看着荀久道:“姑娘如今的地位,想必能请到不少大人物去捧场。” “此言甚是有理。”荀久赞同地点点头,开业那天,扶笙和季黎明是一定要去的,有了这两个人镇场,云水斋的档次必定扶摇直上。 燕京是世家大族聚集地,贵妇人数不胜数,很多时候,那些人买个东西并不讲究其实用性,反而讲究名气、爱攀比。 若是能借扶笙和季黎明将云水斋的名气打造出来,那往后日进斗金还不是小菜一碟的事。 想到这里,荀久弯了弯唇,“人多了没用,贵在气场。一个秦王,一个季二少,若是这两个人同框出现在云水斋,那么不用我多说,那些贵妇人也会趋之若鹜,生意兴隆是指日可待的事。” 招桐眼睛一亮,连连点头,“姑娘说得对,有秦王殿下和二少镇场的话,其他人来不来都无所谓了。” “话虽这么说,但该到场的人还是得来。”荀久神秘一笑,“尤其是领导级别的,譬如女侯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