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怀上我的孩子,我看你还能去哪儿。” 澹台引扶额,“你真是无耻得清新脱俗。” 季黎明没有急着梳头,从后面抱住她,看着铜镜中的两张容颜,“你说对了,我就是患得患失,没有得到你的时候,我总想着一定要征服你,得到你以后,我又觉得这一切太过美好,美好得梦幻而不真实,我害怕这只是一场梦,一场只有我一个人在臆想的梦境,我害怕如今这样美好的你也只是我臆想出来的,更害怕梦一醒,你还是那个高冷不可攀附的大祭司,而我只能远远观之。” 末了,季黎明深吸一口气,“这样的你,让我该如何是好呢?” 听着他不着边际的话,澹台引忽然笑了,“那我们来做个交换,你许我一辈子的忠贞不二,我用一生为你编织这个美梦,不死不醒。” “此言当真?”季黎明歪着脑袋看她。 “自然。”澹台引颔首,又问:“莫非你不愿?” “我自然愿意。”季黎明忙道:“我只是太高兴了。” 他满面惊喜的笑,抱着她亲了又亲,仿佛只要一松开,她就会从眼前彻底消失一般。 “好啦!”她无奈地看着铜镜里仿若见到了天下至宝的男人,“快给我绾发,等着去医馆呢!” “好。”他应声,拿着桃木梳动作轻柔地梳理着她润滑的发丝。 刚开始的时候,季黎明很笨,总也绾不好,澹台引很有耐心地指点。 季黎明学习能力强,没多久便绾了个简单的螺髻。 望着铜镜内简单却不失高雅的发髻,澹台引满意地笑笑,“没想到你学得还挺快。” “那是自然。”季黎明傲娇道:“我家亲亲娘子的夫君,虽然不可能是最完美的人,但一定是最体贴最温柔的男人。” 澹台引翻了翻眼皮,但不可否认这个人温柔的时候的确能腻死人。 “好了,我们下楼,否则待会儿医馆该关门了。”澹台引整理好衣裙,对着他道。 两人一起出了房门下楼,没多久便走到了医馆,澹台引先让大夫给季黎明换药重新包扎,又亲自检查了伤口处不会有什么大碍,这才开始包扎她的伤口。 “痛不痛?”季黎明全程看着,但见她连眉头都不皱一下,忽然觉得心疼。 她从小就被各种残酷训练折磨,所以才会变得这般坚强,即便是痛,也不会说出来的吧? “不痛。”澹台引摇摇头,不过小小一条毒蛇而已,还奈何不了她。 出了医馆,季黎明一手提着药包,一手牵着她,面色微暗,“引儿,你能否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事?”她顿了脚步,借着冬日清冷的月光看他。 他想了想,道:“以后在我面前,你若是痛了难过了,就说出来,我不想你忍着,你越忍我就越难过。” 澹台引忽然笑了,“你怎么会突然这样讲?先不说这点小伤奈何不了我,便是真奈何得了我,我忍着不喊痛,这样你听不到声音,才不会心疼不是么?” “你傻!”季黎明嗔她一眼,“女人本来就是让男人疼的,你那样一声不吭,会让我想起你之前受过的种种训练,我只会觉得你能走到今天极其辛苦极其不容易,这比你喊痛更让我心疼。” “噢。”澹台引好像明白了,点点头,“那下次,我尽量假装痛喊给你听听,让你心疼心疼。” 季黎明:“……” 回到客舍,天色已经很晚,店家开始打烊,季黎明本想再去煎一副药,但见天色已晚,只得作罢。 把澹台引送回房睡下,季黎明替她掖了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