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床将自己闷在被子里。 西宫良人皱眉,走过去帮她把被子拉开,嘴里轻嗤,“说过多少次了,不要把被子盖在头上,你怎么就是不听?” 阮绵绵不想理他,在他拉开被子露出她脑袋的时候,她迅速背过身去,就当做什么都没听见。 不多时,使女已经端了煎好的药进来。 西宫良人接过,坐在床沿边,望着背对着他的阮绵绵,道:“起床喝药了。” “不喝!”阮绵绵直接拒绝,喝一次就跟要了命似的,她又不是没法把自己医治好,干嘛非得喝药? 西宫良人面色一沉,“你若是不喝,我就强行给你灌下去。” 阮绵绵面部一抽,“你有病吧?” 西宫良人接话,“看来你是病得太严重了,连有病的是自己都没搞清楚。” 双手抱着脑袋,阮绵绵拼命往里面钻,“我不要喝药,难喝死了!” 西宫良人手一顿,将装了汤药的小碗摆放在案几上,看着她的后背,“那你想做什么?” “反正我不喝药,你出去!”阮绵绵闭着眼睛,出口赶人。 西宫良人无奈地摇摇头,再次出声,“你若是再不转过来,就别怪我用极端手段了。” 阮绵绵被他吓得心神一凛,肌肉横跳,迅速翻了个身对上他的双眼,“你、你想做什么?” 西宫良人重新拿起小碗递给她,面无表情地命令,“喝药。” 见阮绵绵一脸吃了苍蝇的表情,他又道:“这次放了味甘的药片,不苦。” “真的?”阮绵绵眨眨眼,狐疑地盯着他。 “你不是嗅觉灵敏么?自己闻。”西宫良人递进一寸。 阮绵绵轻嗅了一番,果然是加了好几种味甘的草药煎出来的。 面色一缓,她接过小碗,也不准备用汤匙,直接抬起碗就往嘴里灌。 对她来说,即便是加了蜜糖,那也依旧是让她反感的汤药,难喝得很,与其一勺一勺地费事儿,还不如一次性解决。 谁料一个不小心喝得太急呛到了,阮绵绵忙放下小碗就捂着胸口咳嗽起来。 西宫良人掏出锦帕递给她,又给她顺了顺背,语气无奈,“你忙着投胎呢?” 阮绵绵不服,傲然道:“忙着赶你出去,我不想看见你,心烦!” 西宫良人深深看她一眼,分明小脸苍白,虚弱至极,表情却还一如初见那般傲慢,嘴上不肯吃半点亏。 细看之下,她的确有常人难及的地方,所以四叔公并不是挑选弟子的眼光不行,而是善于发掘人才。 收了思绪,西宫良人再一次伺候她睡下,这才吩咐守在外殿的使女,“记得守好阮姑娘,不要让她拉被子蒙住脑袋,否则闷死了,本宫主唯你们是问。” 阮绵绵:“……” 她觉得,这是自己听过的最无语的交代。 * 西宫良人出了长卿殿以后直接去往摆宴席的琅寰殿,二十七位长老已经就坐,见到宫主进来,忙起身行礼。 除了二十七人外,另还有安如寒和叮叮坐在首座下方的首位上,四位圣女于长老坐席之后安坐。 今年的宫宴比之往年要热闹一些,不仅仅是因为阮绵绵的到来引起了长老们的重视,更是因为安如寒这个帝师的到来。 要知道,安如寒可从来不回来夜极宫过年的,今年还是头一次。 是以,长老们纷纷称奇,席上不断与他闲聊妄图套话。 他们这点小心思,岂会逃得过安如寒的聪敏,面对众人的问话,他只是淡淡一笑,道一句“回来祭祖”。 反应敏捷的长老们顿时明白了。 很多年以前,语真族分为两部分,以长流河尽头的深渊作为分界线,深渊那头称为冥殿,深渊这边称为夜极宫。 冥殿与夜极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