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笙,别让我逮到机会,否则下次我还十倍奉还给你!” 荀久牙齿都磨得发出声音来。 扶笙眉棱微动,“那我现在先把二十倍还给你。” 荀久闻言,身子几不可察地颤了一下,顷刻气馁下来,“阿笙,小笙笙,我是开玩笑的,女人喜欢口是心非,你必须要明白,我绝对是爱你的,我绝对不可能如此折磨你。” 嘴上这么说,心里早已将这个混蛋五花大绑肆意凌虐了千百遍。 “女人喜欢口是心非?”扶笙勾起她的下颌,盯着她微微翕合的小嘴认真端详。 不等荀久发话,他兀自总结,“那看来,你很喜欢这种。” 荀久心中有一万头那什么马呼啸奔腾而过。 “好热……”荀久意识开始模糊,只觉得他的怀抱尤为清凉,仿佛炎炎烈日里的解暑甘泉。 她拼了命地往他怀里钻。 记不清他到底是什么时候进入主题的,她只知道自己好像几度在天堂与地狱的边缘徘徊,双手依旧被绑,双眼被遮蔽,挣扎不了,也看不见,感官却异常清晰。 这个混蛋,竟然敢那样碰她! 羞耻心与刺激感并存,让荀久再一次欲哭无泪。 她加注在他身上的,他竟原封不动还了回来! 求饶她求了,祖宗也喊了,没用。 昏厥过去没多久,荀久只觉得浑身被温热丝滑的水包裹着,疲累了一晚上的身心终于放松下来。 冥冥之中,荀久心中冷哼,还算他有良心知道做善后工作,否则她绝对饶不了他! 扶笙轻轻撩动水花替她清洗,香精的味道很快便将一屋子的情~迷味冲散,将她从浴桶里抱出来,小心翼翼地涂抹了祛瘀的药膏,一切妥善之后,他才拥着她沉沉睡去。 经过了这次“惨重”的教训,荀久学乖了,再也不敢打他的主意,也不敢学着他玩冷战,每天做出乖巧小女人的模样,随叫随到,随他怎么折腾都行,只要不捆绑她。 那一晚的确是绑得厉害了,以至于她身上有多处於痕,扶笙每日必然定时为她擦药。 当着扶笙的面,荀久笑眯眯的,一副很受用的样子,私下里赶紧把药给清洗掉,只要於痕还在,他就不敢再次对她“用刑”。 荀久的这点小心思,自然瞒不过她家精明的夫君。 某天,擦完药之后,荀久假装要出去甲板上看大海的风景。 扶笙没有多言,目送着她走出舱室。 荀久四下瞄了瞄,见扶笙没有跟出来,立即闪身进了水房,不断撩起温水清洗药膏,正当她洗得起劲时,身后传来扶笙的声音。 “你被绑上瘾了?” 点点冷冽,点点兴味,点点……霸道掺杂着怒意。 他凝视着他,眼眸渐敛,眯成一条线,里面透着危险。 荀久浑身一颤,转过身来,赔笑,“你看错了,我只是来寻水泡脚,在舱室里待得久了,双脚有些冻。” 扶笙上前,不由分说拉起她的手腕仔细端详。 上面的药膏已经被她清洗了大半。 “你连手和脚都分不清楚?”他斜睨过来,语气中隐忍着愠怒。 这个不知好歹的女人,为了逃避他的“虐待”,竟然敢不擦药,她是想让这些於痕跟在身上一辈子么? 荀久耷拉下脑袋,嘟了嘟嘴,无话可说。 光荣地再一次被扔到绣墩上坐着,她挪正身子,还没开口,他已经重新取来玉肌膏,沾在指腹上动作轻柔地为她涂抹。 荀久抬眸,见他沉静的黑眸间有细碎流光涌动,偶尔溢出一丝心疼,转瞬即逝,船舱外的阳光投射进来,映在他秀眉俊眸间,仿若天上星子洒落,华光烈烈犹如仙气氤氲。 这样的扶笙,与之前捆绑她的简直是两个样! 荀久暗自撇撇嘴,想着果然是人面兽心的家伙,从今以后,再招惹他她就去投河自尽。 “你嘴巴抽筋?”抹完药,他抬起头来,刚好看见她对着自己露出古怪神情。 荀久闷闷出声,“好了没?” 扶笙抬着她的手腕仔细查看了一番,低声警告,“如果再让我发现你私自把药膏洗了,那么我会自动认为你还想被捆绑。” 说完,对她露出一个非常蛊惑人心的微笑。 荀久咬牙切齿,顺手抓起小几上的瓷瓶,捏在手心好几次,险些捏碎了才忍住打他的冲动。 “谨遵夫君旨意。”深吸一大口气,荀久磨着牙,微笑。 * 到达岷国,已经是八天之后。 长时间的海上之旅,让荀久尤为向往岷国的蓝花楹以及温暖和煦的风。 船才刚刚靠岸,荀久便迫不及待想要下去。 踏月提醒道:“王妃,听闻今日岷王亲自来迎接,您不等一等王爷吗?” 踏月心思敏锐,这么多天待在船上,她终于发现了这对夫妻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