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嘘——”澹台引嗔他一眼,“别在这儿嚷嚷。” 说罢,她站起身,朝季黎明招手,“去外面。” 季黎明看了一眼仍旧沉睡的荀久,点点头,随着澹台引来到玉笙居的小院里。 “引儿,你当时是不是也在现场?”蓦然听到扶笙被扶言之带走,季黎明着急得不得了,眉心紧紧蹙着。 “我的确是在。”澹台引已经意料到季黎明会问什么,无奈道:“抱歉,我的能力,完全不足以抵挡扶言之的魔性,我只能将阿久带回来,其余的……。” “我没有责怪你的意思。”季黎明摇摇头,“就是想问问你,看没看清楚扶言之长什么样?” “看清楚了。”澹台引答:“是一团黑乎乎的雾气,怎么打都打不中,就跟拳头打在棉花上一样,而且那些雾气随便分离出一点来都带着非常强大的魔性,想要对付他,还得有个可行的法子才行,可是眼下阿久昏迷,秦王被掳走,我大哥被扶言之重伤躺在太医院,我实在想不到还有谁能帮助我们了。” “还有一个人!”季黎明当即道:“夜极宫的宫主西宫良人,他也来了。” 澹台引仿若看到了希望那,眸光微微亮了亮,“那个人竟然也在?” 她白日里没机会来秦王府,所以并不知道这一行人回来了几个,自然也不知道西宫良人跟着荀久他们来了燕京。 季黎明站起身,“你先在这里坐坐,我这就去请他。” “好。”澹台引应声,目送着季黎明出去。 季黎明很快就在哑仆的带路下到达西宫良人的院子。 彼时,西宫良人正在给阮绵绵煎药。 季黎明伸手挥了挥周围的中药味,皱着鼻子道:“大晚上的,你怎么还煎药?” 西宫良人抬起头来,见到是季黎明,他笑笑,“这副药,一定要在她困意来袭的时候喝下去才管用。” 季黎明愣了一愣,随即反应过来西宫良人嘴里的那个“她”指的是阮绵绵。 这二人来的时候,季黎明心中便对他们的关系有了几分猜测,如今亲眼见到西宫良人大晚上还在给阮绵绵煎药,季黎明便更加肯定了。 了然地笑笑,他在一旁的石凳上坐下,问西宫良人,“你今天晚上一直待在院子里?” “嗯。”西宫良人一边用扇子煽风,一边应声,“刚来第一天,不太适应,中午睡了一觉,晚饭时分才醒过来,怎么了吗?” 西宫良人与季黎明不熟,他觉得若是没什么重要的事,季黎明断然不可能会来找他。 季黎明原本有些郁闷,子楚都出事了,这个人竟然还在院子里这么悠闲自在。 但转念一想,他发现是自己心胸狭隘了。 荀久曾经说过一句话,自己有难的时候,旁人帮了你,那是出于情分,若是不帮,那是出于本分。 西宫良人与扶笙的关系仅仅是好友而已,人家还有重要的人要照顾,没道理会为了别人而抛下心尖上的人于不顾。 眼下这种情况,明显西宫良人并不知道白日里发生了什么事,他不出手相帮也是有缘由的,可即便是他知道了,也像现在这样没有出手,季黎明也没道理责怪他。 毕竟,西宫良人根本就没有搭救的义务,他不救,是作为旁观者的本分,救了,是出于热心人的情分。 想通了这一点,季黎明原本有些郁闷的胸腔顿时明朗宽怀不少,再看向西宫良人的时候,也没有了先前的那种隔阂。 “我过来,是想请教你一件事。”他慢慢道。 “你说。”西宫良人头也没抬,揭开盖子看了看汤药的煎制进程。 季黎明看着他,慢慢道:“我想问问你,如果秦王和秦王妃都不在,有没有什么办法能对付得了扶言之?” 季黎明问得极其随意,就好像在与人讨论天气,然而西宫良人却听变了脸色。 他一时有些狐疑,盯着季黎明看了半天,见他既不是易容也不是幻容,的的确确是本人,西宫良人才开口,却是有些模棱两可,因为他根本不清楚季黎明的用意,只好反问:“你怎么会突然问起这个问题?按理说来,他们夫妻应该比我更懂得这个问题的答案才是”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