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大人,你这是?”李通判装作没看到小王子和乌里布眼里的怒火,不解地道。 耶律梵沉声道:“李大人,你就这么看着蒙古人在你们面前耀武扬威,盛气凌人吗?哼,没错的话,我们如今都是出使孟朝的使臣,就是你们礼仪之邦的待客之道吗?” 李大人苦笑:“我又有什么办法,他们坚决不交出人来,我也不能动武啊!”都是你们游牧民族的事,却让我来解决,有本事你自己去要人啊?李大人在心里暗骂。 他陪笑道:“你看,这里理京城并不远了,要不有事等你们进了京再解决?” 这就是不会插手的意思了。 乌里布吸气,猛地拔出了刀,在他的身后所有的护卫都一致挺直了身子,手握刀柄。这一路上太憋屈了,想他们也是马上民族,也曾战无不胜,如今却不妨落得如此境地,就算是为了大金国的尊严,哪怕付出血的代价也要洗涮屈辱。 而对面的蒙古士兵大多身形粗壮,面容横阔,身上带着草原民族的彪悍之气。站在他们前方的是一个身材高大超乎常人的将军,他身着蒙古长袍,脚踏长靴,腰间悬挂弯刀,抱臂直视着前方,眼神里有着血腥杀伐之气。对着金国那边怒目而视视而不见,神色里甚至带上了几分挑衅之意,蛮不在乎地咧嘴而笑。 在他身边的中年人看着更文雅一点,面容温和,却从从容容站在一边,冷眼旁观。 见到乌里布拔刀,他眼神一亮,漏出一丝兴奋的光芒,身后的蒙古兵军容肃整,气势变得更尖锐锋利。 韩缜惊叹地扫过,这就是横扫一切的蒙古强兵吗?就是站在旁边也能领略到那种久经沙场金戈铁马的森冷。而且这还不是他所知道的曾经横扫欧亚的蒙古强军,对比金军和中原士兵,蒙古士兵的精神气态强多了。 这时他就不得不感谢开国皇帝的作为,分化削弱了蒙古,要不然他很可能生活在蒙元的统治下,过着悲惨的生活。 蒙古这边的领头人似乎是那个将领,名叫那日松。他自身不仅是蒙古一个部落首领之子,而且骁勇善战,是蒙古大汗的左膀右臂,积累无数军功。这次之所以会派他来,不仅是信任他,而且他本人能力出色,也懂得一点汉语。 此刻他毫不犹豫地举起弯刀,脸上闪过嗜血的笑意:“早就看你们不顺眼了,想上就上!” 李通判顿时要昏倒了,这是要搞事啊,连忙劝阻道:“耶律大人你快阻止啊,难道真的要动手吗?”他的任务啊,就差一步之遥了啊! 双方的架势一触即发,如一张绷紧的弦,似乎下一刻就会化为修罗战场。 万威担心道:“少爷,真的没关系吗?真的让他们打起来啊!” 韩缜闲闲地道:“就算打起来,我们站得远也不会受到波及,而且还有马呢,想跑也容易!放心,别害怕啊!”安慰道。 万威翻了个白眼,他是担心这个吗?他一个大男人会怕,少爷才是小孩子,到时别吓得哭鼻子才好! “我是说,让他们在这里出事会不会不好?”到底是两国使者,真伤了朝廷到时会不会不好交待啊! “这不是他们自己闹矛盾吗,我们劝架不成还怎么样?”韩缜撇嘴,而且孟朝毕竟不同于弱宋,军事力量上看似金国强些,但是两国却是平等建交,不曾纳贡称臣,不会把金国使臣当老爷似的捧着。因为使臣出了事故就惶恐不安,恨不得以头纳抢地怕被报复。 虽然金孟两国没有大战,但是金国一直没有歇了侵略之心,只不过边关将士得力,才没有让他得逞。金国也一直是仇人,只是谁也奈何不了谁罢了。 “而且,你家少爷有什么办法呢,小胳膊小腿的带着你们几个虾兵蟹将上去螳臂当车不成?”韩缜斜了他一眼,“没见我们的军队压根没动吗?”也许人家也是不待见马上游牧民族,恨不得他们两败俱伤,只要领头的人能喘气就行。 果然几百个护送的兵都懒洋洋地或蹲或站,根本没有隔离双方的意思。 韩缜说着,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