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家原是扬州城内的世家大族,豪富非常,附近的几大世家豪族皆以他为首。不仅是因为严家实力雄厚,生意遍布南北,更是因为严家是首屈一指的造船世家, 那些想走海路的哪一个不讨好结交严家, 好从它手中悠闲拿到船只。 而从开封到扬州由水路出发, 日夜兼行顺风顺水的话, 三天左右就可以到达! 从张文藻嘴里挖出了其余参与到事中其他江南几家, 刑部当即就发出逮捕令。 但是他显然迟了一步,严家一夜之间已经人去楼空,只余下惶惶不知其然的下人奴仆。而其他不及逃离的几家, 则是哭天喊叫的被押入大牢,家财被抄,一朝锦绣繁华化为乌有。 留下人手在京城附近搜查,韩缜带着人秘密出了京城,在事发六天后赶到了扬州城。 没有惊动地方官,韩缜首先造访的是扬州守备大营,见了扬州守将廖家昌。 廖家昌先是惊疑不定,但还是很快就迎了人进来。 “哈哈,韩统领,快请坐请坐!”廖家昌长的五大三粗,四十往上的年纪。作为武将不可能没有听从京中传闻,自然知晓韩缜年轻,这时就显得有些尴尬了。别看他是扬州地方武官中官职最大的,却只是个正六品,依官阶还是韩缜大。 “廖将军客气了,此番是要事在身,还请多多关照!”韩缜淡定落座,抬眼含蓄一笑。 “不敢,只要韩统领用得上,本将一定竭力相助!”廖家昌哪敢推诿,军部的密令就明晃晃的在眼皮子底下呢,他只有全力以赴的。 而且他还希望着抱上永宁侯的大腿,恨不得将韩缜这个永宁侯看重的儿子高高拱起,得他青眼相看来日说不定有望调进京城。 不管别人怎么看,如廖家昌这般的武将对永宁侯一系还是充满好感的,起码武将地位提高,他们不用对文官低头俯首唯唯诺诺,光凭这点就赢得了军中很多人的好感! 人嘛总是对自己的切身利益更关切的,皇帝又没有给他什么好处,犯得着为他叫屈卖命吗?只要自己能越过越好,上面的斗法他们尽可以睁只眼闭只眼。 关于扬州境内发生的事,他已经摸清了三分,几大地方豪族被连根拔起抄家收押,叫他说根本就是自己送死。守多大碗,吃多大饭,一个个看不清的妄想掺和朝堂这个大染缸,落到这个地步也是活该。 韩缜道:“那就先多谢廖将军了。明人不说暗话,廖将军想必也知道我所为何来,现下想借将军的水师一用!” 扬州船只往来穿梭,自有巡防保护的水师,而水师都依附于地方守军,由廖将军统管。 廖家昌惊讶的扬眉:“莫非统领怀疑严家人在海上!” 他知道各家中只有严家逃脱在外,他还依地方府衙之请遣兵援助一起搜查扬州城内外,可惜都没有找到严家的影子。 严家提前得到消息消失不见,据说可是带走了不少家中积累的财富不下百万,那可都是白花花的银子啊!他还想着能不能从中捞杯羹,可惜连根毛也没摸到。 严家自家有船,而且还握有海图,很容易能联想到是不是出了海,廖家昌自然不会漏掉,可是都一无所获。 韩缜轻捻手指,莞尔道:“将军不必怀疑,我自有可靠的消息渠道,人嘛,是在海上没错。” 廖家昌扬了扬眉,心下嘀咕,谁还能比他这个地头蛇消息更灵通?心里也警谨不少,人家不在扬州城却对一切了如指掌,谁知道暗地里还有什么后手,自己只管老老实实配合就好! 当下佯装羞愧道:“都是末将无能,使得朝廷侵犯逃脱,韩统领要用人还用什么说的,营里的儿郎尽管使唤。” “将军的兵自然是将军更熟悉,便于指挥,我焉敢越俎代庖?只是找到了人还望诸将士能奋勇杀敌,不使一人逃脱,将军可能做到?”初来乍到就想让士兵如臂使指指挥如意,韩缜还没有这么天真,他只要能让廖家昌听话就行,“等得胜而归,将军的功劳必会上报兵部,该是将军的奖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