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的理由很充分,反正蒙古是马上民族需要的是草原牧马游猎,他们习惯了逐水草而居的生活,对关在城墙里的日子毫无兴趣。相反的金国百年来汉化严重,他们像中原人一样开始追逐服饰华美,玉盘珍馐,他们骨子里的民族特性已经退化了。既然如此不如舍水草而就良田,把北方苦寒之地给我们,你们去抢关内丰饶美丽的土地吧,那里有大片沃土,秀丽江山,珍宝财富,美女华屋! 金兵对上蒙古向来是败多胜少,被压着打损失惨重。而对孟朝呢,可是有胜有负不相上下,哪个更适合为敌岂不是一目了然? 这些蒙古不但不跟你们抢,甚至还会帮着你们抢,是对付软弱可欺的孟朝好,还是要对上蒙古的精兵悍将好,这不是很容易选择吗?同样是打仗,当然是柿子拣软的捏,伤亡也少一点。 这实在是太异想天开了,蒙古有这么好心吗?也许有愚蠢的人认为这是上佳之计,求之不得地想符合,然而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不靠谱,这不是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吗? 蒙古当然不可能这么好心,这是蒙古智者提出的‘疲金之计’,只要金国信以为真,那么不管金国跟孟朝的战争是赢是输,最后得利的都是蒙古。 金国赢了,经过一场战争也肯定国力损耗实力大减,而后方也必将空虚,蒙古正好可以趁虚而入,不仅能不费吹灰之力地收服金国,而且还能白得孟朝的土地,可谓是一石二鸟;金国输了,那更不是他们的对手了,可以轻而易举的从后方出发一举击灭,还能减少己方的伤亡;不管金国作何选择,蒙古都可以冷眼旁观,在金国打生打死的时候可以休养生息以逸待劳。 蒙古也不是现在才提出停战和谈的想法,但金国朝臣也不是都是傻瓜,自然能看穿蒙古的嫌恶用心。在耶律梵主政时就一直置之不理,宁愿和蒙古苦战也不接这茬。因为他的一力阻拦,蒙古的计划自然是不了了之。 那日松幽幽冷笑,所有的阴谋诡计都建立在实力之上,耶律梵再如何清明也不在了,而金国已经被蒙古打破了,吓破了胆,他们的骨头已经软了,恨不得匍匐在蒙古铁骑的脚下阿谀奉承,只求活命。 计划现在开始也不晚,有长生天庇佑蒙古子民,他们将无往不利横扫天下,天下终将是蒙古人的天下! “乌延大人先不必谢我,我蒙古自来是有功必赏,绝不辜负任何一个有功之人!”那日松沉沉道,“不过我怎么听说孟朝使臣也在中都,莫非大人在诳我不成” 对上那日松阴沉的目光,乌延利打了个机灵,他马上道:“大人放心,孟朝使臣不值一提,我有把握说服朝中的人站到我一边,同意和蒙古的协议”。 外戚宠臣不是白当的,有皇帝女婿在后边撑腰呢,乌延利狐假虎威的给自己拉起势力,能当半个朝廷的家。更何况能与他一敌的耶律梵去世后,对面已经乱成一锅粥了,本来朝堂上就被不剩几个有为之臣了,要不然他也不会痛下决心投靠蒙古,实在是脚下的这条船风险太大。 那日松眯起眼,漫不经心地道:“乌延大人的话我自然是信的,不过我觉得有一个更好的办法,能让跟大人作对的人偃旗息鼓和你站到一处,不知大人可愿意一试?” “哦?”乌延利大为惊奇,马上道,“不知大人有何高见还望不吝赐教,鄙人一定照办!” 那日松淡淡地道:“金国朝堂上令一派的人死咬着不放,不就是念着孟朝援手吗?既然如此,何不釜底抽薪?他们没了后盾,到时只怕不用大人开口,他们自己就主动靠过来了。” 乌延利摸了摸下巴,不确定地道:“大人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有了我蒙古使臣在此,孟朝使臣的存在就没有必要了。反正金国和孟朝早晚必有一战,先拿几人祭旗岂不是大快人心?”那日松哈哈大笑,朝乌延利屈身问道,“乌延大人,你说呢?” 这是要借金国的手杀掉孟朝使团,到时两国必然翻脸争执不休,金国那些朝臣也会陷入混乱无所适从。狠,真狠,这是要断了他们的后路,让金国无路可走啊! 乌延利此刻的心真是哇凉哇凉的,蒙古是势在必得,如果他听了那日松的话对孟朝使馆动手,那接下来就是一条道走到黑,再无回头之路了!当然,那更相当于是一个投名状,如果成功过了,蒙古更会把他当自己人了! 干还是不干,这是一个问题!乌延利无意识地揪断了一个胡子,不由痛得龇牙,捂着下巴讪讪道:“那日松大人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