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余令也不像是,但要是在乎,又给那两个女人面子做什么。 “内院的事由楚美人和王美人管理,这是早就定好的,她只用每日休息。” 沈屺春这一说,沈老夫人就笑了起来:“我叫她是孙媳妇你不反驳,那就是你认她是你的媳妇,你去看看有哪家是媳妇不管事,让小妾管事。” 沈屺春一顿,他与余令的关系他自己有数,旁人都管不了问不了,但突然冒出了一个祖母,以他长辈的身份,好像她的话,他就一定要回。 “我们不同。” “有什么不同,不都是相伴过日子,你尊重我一分我回一分。” 到了休息的屋子,没了那么多人,沈老夫人让两人都坐下。 这一坐下,沈老夫人就是一笑:“你们这模样让整间屋子都亮堂起来了,十足的天生一对,好好的让别人参一脚作甚,我记得你爹那时候,你娘去哪他就去那,一步都离不了,让我看了都妒忌,儿子生出来成了给别的女人生的。” 后头的话沈老夫人没开玩笑,当初她是真嫉妒沈屺春他娘,还想过给儿子弄妾侍的蠢事,不过被儿子给拦了。 “我还记得你爹当初跟我说,说家和万事兴,他与你娘就是个已经是个和字,再多一撇一捺都不好,还跟我闹了一场,绑着你娘偷偷跑了,在别处住了一年,有了你才归府。” 沈老夫人现在说着觉得好笑,但当时却是气死了,觉得家门不幸,儿媳妇就是个狐狸精,教唆她儿子,把她儿子教坏了。 时至今日,经历的事多了,才觉得当初胡搅蛮缠的是自己,人家小两口好得很。 余令听着有趣,原本以为生了沈屺春的人,一定也是脾气古怪之人,但现在听起来都很正常,性情鲜活,品性也是极好。 “我也不骗你,因为讨厌你娘,你小时候我没抱过几次,故意不搭理来气你爹娘。” 沈老夫人原本人是笑着的,说着眼睛就含了泪,余令递上帕子,见这场景有些无措,晓得沈老夫人是想起了伤心事。 “你爹娘出事后,我白日想,夜里梦怎么就不多对他们说说好话,多抱抱你……” 沈老夫人泣不成声,锤着胸口几乎哭抽过去,沈屺春可以对着场景视若无睹,余令却受不了老人哭泣,擦她的泪道:“都是过去的事了……” “正因是过去的事才知道一切都改不了。” 沈老夫人泪眼婆娑瞧着沈屺春,他的五官八分像她儿子,眉眼有两分像她儿媳,但是他的神情却半点都不像他们。 会是这样都是因为当年的那场意外。 “我知道你不一定愿听当年的事,当年也就留给老婆子我回想,祖母只想你们能好好的,你们都吃了不少苦,如今在一起了,就得好好过,别在乎旁人怎么看怎么想。” 沈老夫人以为余令跟沈屺春是怕别人的想法,两个人才那么别别扭扭,却不知他们两个最不在乎的就是别人的看法。 “我们现在不好?” 沈屺春反问,看向给沈老夫人顺气的余令,“我们现在好极了。” 察觉沈屺春的目光,余令算是配合地点了下头。 沈老夫人见到他们这样,只觉得说不出的怪异,怪的想让他们两个各待在一处,不要挨在一起。 顿了一会,沈老夫人说出了自己的打算。 “我是半截身子都要入土的人了,沈家不需要我坐镇,你叔伯们领了陛下给的赏就会返回祖宅,而我就不走了。你们是嫌我也好,觉得我多事也好,我打算留在望京。” 闻言,沈屺春跟余令都是一怔,没想到沈老夫人要留下。 余令不由想,如果沈老夫人是想借此跟沈屺春培养感情,以此提拔沈家人,恐怕要打错算盘,沈屺春这人软硬不吃,除了他在意的事,其他人朝他投入的感情都是无用功。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