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雪里摆摆手:“不用两张,我一个人去,一张就够。” 钱誉之大惊:“什么意思?!” 孟雪里:“今夜我就出发,先瞒着霁霄。” “这……霁霄早晚会知道, 你不怕他生气?”钱誉之暗示道。 孟雪里心想我当然怕啊,嘴上逞强:“霁霄说过,他永远不会与我置气!而且,我会留书信一封,将他引去别处,等他反应过来,万妖大会早已结束了,我已经大杀四方,凯旋而归了。只要咱们俩统一战线,我的计划是这样,你先听听……” 钱誉之听得心惊肉跳,拼命向他使眼色。 孟雪里被他表情打断,纳闷道:“钱真人,你眼睛不舒服吗?” 唉,天要下雨,人要找死,拦都拦不住。钱誉之原本不明白,霁霄为什么察觉到孟雪里靠近,就要刻意隐藏气息,站在屏风后,原来这是试探,吃得太准了。 他真诚道:“……我已经尽力。孟长老,你以后不能怪我!” 孟雪里茫然,想追问两句,忽然呆立当场 ——他眼睁睁看着,屏风后转出一道人影,身形颀长,气势凛然,正是霁霄。 此时再见,与昨夜分别,相隔不过数个时辰,两人之间温情气氛荡然无存,孟雪里心神剧震。 钱誉之合上折扇,指指门口:“我突然想起来,今天还约了分行掌柜议事,我就先……” 霁霄摆摆手,示意他可以走。 孟雪里惊慌道:“钱真人等等,我也去!” 钱誉之一溜烟没影了,“哐当”一声,房门紧关。 孟雪里绝望地想,他为什么跑得比金钱鼠还快。 眼前覆下一片阴影,孟雪里抬头看着霁霄,立刻道歉:“对不起!” 霁霄神色淡淡,看不出喜怒,平静反问道:“你想去哪儿?” 孟雪里下意识向后退:“雀先明是我朋友,这本来就是我的事,我不想牵累你……再说,你伤还没好,外面局势复杂,你留在长春峰最安全。”他恳求道,“刚才我说的话,全是胡说,你都忘了吧。” 霁霄摇头,沉声道:“你就是仗着我宠爱你。” 孟雪里退无可退,腰身抵在冰冷书桌上,霁霄依然步步紧逼:“我不能将你如何?” 孟雪里小声辩解:“你真的说过,不会生我气,不能说话不作数。” 这句话狡辩如火上浇油,霁霄周身威压蓦然爆发,几乎压得他喘不过气。 “你的剑呢?” 孟雪里一哆嗦,召出“光阴百代”,递给霁霄。 道侣不会想捅我一剑吧? 他后悔了,原来平时虚怀若谷,从不动气的人,一旦被惹怒,后果不可预料。 霁霄抄起剑鞘,拎着孟雪里转过身,将人按倒在桌上。事情开始朝不受控制的方向发展。 孟雪里脸颊紧贴冰冷桌案,看不到身后霁霄的神情,愈加心慌,打算先服个软: “这次是我做得不对,只要你能消气,刺我几剑都行……啊!” 话未说完,剑鞘狠狠落下,他骤然痛呼,又惊又怒:“我又不是小孩,你怎么能打我屁股?!” “啪啪啪!”又是三下,冰冷剑鞘毫不留情击打,孟雪里后臀火辣辣地疼。 他挣脱不得,只能求饶:“我错了!” 霁霄狠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