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使他靠近警方这边,大老板的心里现在不把他恨死才怪,肖强紧了紧手指,后半句话硬生生的给咽了回去。 转念一想,他恢复过来,扯着脸皮子笑,有些得意的耸动着眉:“你们应该知道他的身份了?我刚刚有听到村长在外面说话声,啧,那个激动啊。” 看顾景柯拧着眉,肖强更加得意:“是不是觉得没人比他狠?连自己的亲爹都杀!” 肖强狂笑出声,讥讽道:“我那晚可劝了他半天,可是没想到他那么心狠手辣,尽管不是自己动手,可却是他亲眼看着石大爷死的!” 李明远猛地抓起肖强的衣襟,赤红着眼:“你说什么?石大爷是被谁害死的?!” 肖强眯起眼,看着李明远抓住自己衣襟的手,呵道:“怎么,你还想去报仇?” 李明远不答话,只将抓住他衣襟的手缓缓移上脖颈处,收紧、收紧、再收紧! “你还太嫩了!”吐出这几个字,肖强憋红了脸,抬起手一把挥开李明远的手,喘着气咳了咳,断断续续道:“他儿子石奇山杀的他,关我什么事!” 李明远浑身一震,正怔怔的看着肖强,完全不能消化这条信息。 “你知道他是石奇山,可还想让警方误以为是村长的小儿子,是想误导警局办案?”顾景柯沉下眼,肖强立马变得安静乖顺,他不怕李明远,但怕顾景柯。 “顾警官你想错了。”肖强否认,可那紧张不安的坐姿已经暴露他在撒谎。 轻嘲一声,顾景柯眼睛看了眼李明远,转身出了办公室回到原处。 穆冥和程曼都静坐在长椅上休息,看到人进来抬了抬眼,三人谁都没打破沉静,一人守住一处,各自揉着疲倦的额角。 没等多久,祁少晨带了人回来,衣服已经被汗水浸湿,有股子汗味,他在水龙头下洗了脸才走回办公室,将脸上的水擦干,坐在椅子上骂咧道:“那三人简直了!” 顾景柯掀开眼皮,贵气天成,实打实的问句:“人没抓到还是逃了?” “啊?”祁少晨似没反应过来,给了程曼一个眼神,才知道顾景柯并不知道那三人就在警局内窝着,这下子心中一气,堵得慌,“那三人根本就不在山上!” 顾景柯眸疑惑一闪而过,接着他道:“他们自己上了警局。” 祁少晨一拍大腿,急了:“你怎么知道?” “人在某些时刻,总喜欢自作聪明。”他拇指划过精致的下巴,“比如会幻想,最危险的地方是最安全的,那三个人可能就坚信了这一点。” 祁少晨额头挂了三条黑线,舔了舔唇给自己倒了杯水喝下。 “这个理论,通常是比较适应的,可在警察这里,行不通。”顾景柯叹了口气,有些可惜的道:“反侦查,不是谁都会的。” 几人目光凝住,对,警察擅长反侦查,而未受过这类训练的普通工人自然玩不过他们。 祁少晨抓了抓头发,仰着天花板长叹一句:“可那三也太傻了,躲就躲,居然还被陈君那小子在厕所碰上,简直就是浪费我上山的时间。” “噗嗤”一声,程曼毫不给面子的笑出眼泪,看着急躁的祁少晨,哼了哼:“你体力过多,去消耗一下更好的锻炼身体。” 祁少晨给了程曼一个眼神,让她自己体会。 几人短暂的休息了会,分别分为两组去审讯老大和大刚。 穆冥和顾景柯刚一坐下,大刚就出声喊道:“你们问什么我都交代,我只希望能减刑!” “姓名、年龄、身份证……” “大刚、三十六、身份证在我衣袋里装着。”大刚老老实实的配合,简直恨不得将心窝子掏出来给眼前的两人看。 “在墓穴内工作了几年。”穆冥双手放在桌面上,顾景柯手里拿着笔记录。 “九年。”大刚顿了顿,立马又道:“我是在发现墓穴第二年来这的,你们可以去问工人我说的真还是假。” 他像是怕他们不信,连忙补充:“若有半句假话,你们可以立即枪毙我!” “大老板叫什么名字?”穆冥直接忽视他的誓言,抿着唇,声音不带任何感**彩。 大刚愣了片刻,努力想了想,最后摇了摇头:“在我印象里,我们只称呼他为大老板,根本不知道他本名,不知道他从哪里来的。” 瞒的真紧! 大刚稍微动了动身体,试探的道:“不过……你们这警局不干净。” “怎么个不干净法?”穆冥淡淡的看着他,知道他接下来的话是什么,可为了套出更多有用的,只能装作不知道,戏好好的演下去,才能让人言而不尽。 谨慎抬起眼看了看四周,大刚压低嗓子道:“你们这警局有奸细!” “谁?”穆冥问,语气中含了几分惊讶,顾景柯将这一切看在眼里,眼睛蓄着笑看戏。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