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奇山脸色灰败,残忍的笑出声,哑着嗓音道:“我就用你儿子给我陪葬。” 程曼嗤笑一声,拍了拍手掌,语气充满嘲讽的意味:“忘了告诉你,我们早就采取营救措施,而他的儿子,也早就安安稳稳的躺在医院里。” 这句话如打破湖中平静的石子,层层漫漫,让人忽视不得,石奇山抖了抖身体,满目的不可置信,他明明安排的那么妥当,怎么可能这么轻易的就被人破解…… 他不知道的是,他自己被抓,立马失势,自古以来有树倒猢狲散一说,此刻正好应验在他身上,出奇的是,毫无违和感! “你现在还有什么话说!”程曼冷哼一声,石奇山瞪着眼睛,像是失去了说话的能力。 他扯了扯脸皮,惨兮兮的一笑:“我,能有什么说的?我叫林中远,你们在冤枉我,无时无刻不在想把屎盆子扣到我的头上!” 祁少晨一巴掌呼在他的脑袋上,拿眼神不怀好意的盯着人,直到把石奇山看的发憷才轻问:“你知不知道穆冥拔你头发丝做什么?” 石奇山眸子一缩,这才想起来之前那个女法医似乎在他头上拔了根头发丝就走,当时他没细想,现在回想起来,警方分明就是挖个坑让他跳! 审讯室彻底静了,随着程曼和祁少晨出了门,石奇山立马抖动着身体,缩在椅子上颤颤巍巍,一会哭一会笑,鬼哭狼嚎,几乎像是发疯的前兆。 声音将程曼闹得心下烦躁,推开门眸子狠厉,字字都带着警告,凌厉的哼道:“顾景柯的身份你是知道的,装疯卖傻,你觉得能逃得过他的眼?” 将门“砰”的一声关上,而里面的石奇山则瞬间变得安静,脸色惨白的打量着天花板。 顾景柯的身份他清楚、知道、明白,装疯卖傻这一套又怎么能避开他的眼? 是自己事先想的太天真,石奇山想了个通透,稍稍眯起眼,手指紧抓着裤子,捏成一团。 几人轮着回家冲澡,聚在一起吃了盒饭,而穆冥这边,她紧盯着正在工作的精密仪器,额头细汗渗出,她抬起手擦了擦,继续盯着那些数据变化…… 众人紧张的度过一夜,而穆冥则是滴水未沾、粒米未进! 第二天一大早她拿着试验报告直接出了实验室,而眸子已经是血丝一片,高强度的工作,简直就是彻夜未眠,几乎让她饿得饥肠辘辘,只不过她现在精神高度集中在报告上。 还没来得及去在意饿不饿、困不困! 拦了车直接奔去市局,刚进办公室还没等办公室内的人询问,她就快速道:“两份dna百分之九十九点九吻合,百分之百确定是父子关系!” 程曼一拍手掌,走过来轻拥她:“丫的,为了这样一个人,你辛苦了!” 这话让穆冥一阵恶寒,直接推开她,三人进入审讯室,而祁少晨独自去审讯老大。 将化验单放在桌上,石奇山看着那张化验报告,扯开唇轻轻的笑:“我是石奇山。” 这次他没有反驳,意料之中,石奇山睁开眼,目光平静,似乎经过一夜的时间他想通很多东西:“是我派人给石光下致幻药让他去投毒,可是,那又怎样?” 三人不说话,程曼本来想上去给他一个大嘴巴瓜子,可却被穆冥一把拉住手腕,只好隐忍不发,看他到底卖什么关子。 倏地,石奇山将眼睛瞪向顾景柯,这次没有恨意,只是简单的瞪着:“你说的没错,你那天侧写的丝毫不差,就是我杀了第一个旅游开发商,他该死!” 程曼坐下身,翻开本子做笔录,手速极快,一字不落。 “因为他挡了你的财路,你必须杀了他。”顾景柯接着他的话说下去,娓娓道来。 石奇山阴笑两声,只差没给顾景柯竖起两根大拇指:“若不是他挡了我财路,我又何必杀人,他若要开发香镇,就一定会发现那蕴含宝藏的墓穴。” 他眸光狠厉,冷哼出声:“我怎么可能让煮熟的鸭子飞了?” “所以你干脆的一不做二不休的将人给灭口,就连查案的警察也牵连送了命。”顾景柯双手交握,这动作是他认真的习惯。 “对,那警察差点查到墓穴,查到我头上,我怎么可能让他活着!”石奇山眸子红意翻天,舔了舔唇角,一脸享受的回忆,“十年后,没想到又来开发商。” “我只好重新利用传言的力量隐藏我们的行为。”石奇山闭了闭眼,“宗谱上也是我动过手脚,那群人,想都不想就信了,实在太过迷信。” “不过,也正好是他们迷信这一点,让我搬空了整座墓穴,活了十年的人上人!”他越说越激动,眸子连续闪烁,像是想到什么美妙的事,不停地哈哈大笑。 那笑声听的人毛骨悚然,穆冥撑了撑额,太阳穴隐隐作痛,都是利益熏心造成的悲剧。 “你们居然被派来,是我意料之外的事。”石奇山目光“倏”的凝住,看着穆冥和顾景柯的眼光敌意滔天,“若不是你们,我现在不会在这里!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