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站起身,莫奕拿了钱就将门给锁上,顾景柯走在最前面,而程曼则走在最后面,莫奕夹在中间全身的不自在,他僵着背,手指紧捏成拳。 身后程曼的目光使他犹如芒刺在背,好不容易上了警车,他紧皱着眉看着车窗外,像是在担心何永芳的下落,毕竟失踪了一天一夜还不见踪影的人,若不是出了意外怎么可能还不回来。 程曼透过后视镜看向他,最后实在是发现不了什么异常才转开眼,可能这男人没有涉及这案子。 车子在警局停住,三人快步走进办公室,顾景柯推开门看到抹穿着白大褂的身影愣了愣,接着好看的眉眼几乎拢到一起,而程曼则是跟在他身后,看着他身影微僵。 立马感兴趣侧过身朝前一看,这一看,她顿感莫名其妙。 办公室内,穆冥手拿着鉴定结果,而祁少晨则是坐在椅子上,因她躬着身的缘故,两人看起来挨得极近,实则距离绝对超过十厘米,可因为顾景柯站在门口,又有错位的借助。 让他看起来,这两人正以亲密的距离谈笑无间。 顾景柯目光盯着正在说话的穆冥,似问非问的道:“她在笑。” “哪里?”程曼古怪的看着顾景柯,就连她都能看的出来穆冥没在笑,只不过是在和祁少晨讨论检验结果,他这样聪明的人为什么看不出来,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吃醋’? 更何况就算是在笑,那又有什么关系,穆冥和她、祁少晨都是亲梅竹马的玩伴,笑一下绝对不会让人感觉到邪恶,此时的顾景柯完全是在吃飞醋? 难道恋爱中的人真的会让人智商掉线?程曼瞥了眼办公室内的祁少晨,她还想多当一段时间的聪明人,毕竟她可是要破案的人…… 祁少晨莫名的被顾景柯连累一把,而他此时并不知情。 “我回来了。”程曼推开门,特意将声音放的挺大,这让穆冥和祁少晨同时抬眼看人。 穆冥将身上的白大褂褪下,往椅子上一搭,整个人坐在了椅子上:“出去有什么发现?” 她稍稍打量着顾景柯的脸色,总觉得他有些怪,脸色冷沉、眸色深深,整个人看上去不在状态! 程曼让莫奕进来,抬了抬下巴道:“莫先生,何永芳女士的先生。”也就是死者的丈夫。 祁少晨往门口处扫了眼,莫奕正朝办公室内走进来,眼神含着迷惘之色,他在办公室内站定,问道:“你们不是带我来认人的?人呢?” “这办公室里可没有你要认得人,人在我那儿,不过……”穆冥顿了顿,嘴角抿成一个平淡的弧度,“别用人描述,用死者描述更为恰当。” 莫奕僵了僵身体,像是承受不住打击轻颤着唇角,他张了张嘴,久久未发出声响,最后他硬着一口气,问道:“那能不能现在带我去看看?” “能。”穆冥轻吐出一个字,莫奕像是松下口气挎着肩膀,点着头,再缓缓的垂下去。 办公室突地变得沉寂,空气缓缓流动,气氛变得有些沉闷。 轻敛了敛眉眼,穆冥站起身,手里拿过白大褂道:“石块上的血迹和死者相符合,而钱包也鉴定出事死者本人的,死者后脑勺的伤口是被坚硬的物体碰撞所致,具体是什么还需要进一步鉴定。” “死者脚踝处的痕迹是被绑着重物沉进池塘,这一点毫无疑问。”这些话,就是她刚刚和祁少晨说的,现在只是重复一遍让程曼和顾景柯知晓。 站在办公室中央的莫奕,“唰”的抬起脑袋,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目光紧紧的凝成一个点,似处在极度纠结之中,可是他不知道她说的死者究竟是不是自己的妻子……他不好说什么! 程曼跟着站起身,目光淡淡的看了眼莫奕,再转身朝穆冥道:“现在就去看看。” 穆冥轻点了下头,往门口走去,而顾景柯站在门口处一动不动,他目光含着清冽至极的意味。 就在穆冥错开身时,顾景柯抬起眼瞥向祁少晨:“祁队,你去好好审问一下鱼塘主。”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