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大,半个拳头那么小,可却白里透青,让人看了就觉得心生不忍,穆冥收回视线,嘴角抿了抿:“趴到沙发上去。” 房间的客厅里摆着一张不大不小的沙发,更不容纳不了整个人,可顾景柯听从吩咐,默默的趴了下去,从旁边拿了一个靠枕放在自己的脑袋下。 缓解了气血上涌的不舒适感,他双手交叠在一起,下巴靠在手上,眼脸微敛,一副岁月安好的模样。 穆冥皱着眉,看着顾景柯那处淤青,脑袋竟是有些隐隐作痛,她为什么要提出把他擦药?这么大的一个坑怎么事先她没察觉? 那伤口说重不重,可究其根本,顾景柯是因为当了她的人肉垫才弄成这幅模样的,穆冥走上前,身体在瞬间绷得僵直。 顾景柯嘴角含了抹笑,却是低着脑袋不抬起,闷声闷气的道:“怎么了?是伤口出血了太难看,还是已经血肉模糊?” 他就像是只受了委屈的小动物,轻颤着音调想要主人原谅,穆冥眸光暗了暗:“两个都不是。” “那是怎么了、你怎么还不给我上药?”若是穆冥可以看到顾景柯的表情,一定会甩手走人,可这腹黑的人硬生生的将脑袋低垂着。 穆冥皱了皱眉,郑重的道:“我在想要给你从哪里擦起。”她握着药瓶的手紧了片刻,半晌都不见她有任何的动作。 顾景柯憋足了笑,忍得很是辛苦,尽管这样他还是要装出思考很久的一本正经的模样:“我看不见后面的情况,你说给我听听。” “青了,但不是紫色。”穆冥扫了眼背部,掩下想用手拧两下的冲动,他的皮肤很好,飘着淡淡的薄荷香,就像是在炎热的夏季的一抹薄凉。 “那你就从最青的那一块擦起。”顾景柯话落,就将脑袋往沙发另一侧一撇,就像是等着十大酷刑般,可他唇角含笑、脸色镇定。 让人一看就想到岁月静好这四个字,或许只有这四个字能够形容他全身上下的寡淡气质。 穆冥收回打量的视线,走过去将瓶盖拧开,这药酒是喷雾型的,味道有些刺鼻,可是效果却挺管用,专治跌打扭伤等病症。 当喷雾喷下,顾景柯适时的发出一声“嘶”声,穆冥眉眼飞快的一蹙,看向他道:“很疼?” 顾景柯点头却不发出声,穆冥看到他的动作微微伸出手覆在他的背部,轻缓的将药晕开,淡淡的问道:“这样呢?” “好一点。”顾景柯微闭着眼,感受穆冥的手指凉凉的在背部揉着,她的手指纤细、微凉,碰在皮肤上让人较为遐想万分。 穆冥又喷了点药水,手上的力度较好,手指不停,眼神也在他的背上来来回回的扫视,他皮肤紧绷,就像下面隐藏着的力量深不可测。 眸光微暗,穆冥手上的动作倏地变重,顾景柯抽了口冷气,趴在沙发上道:“力度重了点。” 穆冥说了句抱歉将力度归回原样,将药水抹匀,她准备站起身,岂料手腕被人从下面抓住,重心被狠狠的往下面一带。 眼睛对眼睛,鼻子对鼻子,两人靠的极近,只听到他轻笑出声,问道:“你这就准备走了?” 穆冥眉目一蹙,这人真是得了便宜还卖乖,昨夜说原谅他,今天又是本性毕露:“不然呢?” “陪我躺一下。”这人毫不掩饰自己心中所想,眉眼微弯,他已经从沙发上坐直,手依旧紧抓着她不放,就像怕她突然走了。 还不待穆冥回答,从门口就传来一声淡淡的调侃:“哟,你们在做什么?” 程曼眼神瞥向两人拉着的手,笑的意味深长,她是因为夏腕说两人已经回来了跑上来找人的,而祁少晨三人知道夏腕在帮忙做午饭则留在下面帮忙打下手。 见程曼在门口,第一时间穆冥就是想离顾景柯远点,可这人非但不松手,反而将她抓的更紧,而他的衣服在程曼来之前就穿了回去。 他将穆冥的微微一拉,将人束到自己的怀里,抬眸看向程曼,轻缓的道:“程队,你没看到?我们在秀恩爱。” 正经无比的人说出这么一句话,惹的程曼瞪大了眼,之后听清楚话里的意味更是想吐血,秀恩爱从来都是秀给单身狗看的,而此时在两人面前的单身狗也只有她! 这么直白简单的话让她有瞬间想泪奔,顾景柯她说不过,只好将目光转向穆冥:“你是打算继续合伙欺负我,还是一起下去打下手?”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