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才刚被抓了回来。 刚想到这里,忽见擂台风向有变。一直处于劣势的羽林卫副指挥使渐渐走了上风,而不饶人的何七小姐则显出败象来。众人眼睛又是一亮,这何七小姐也是个人精!依照先前那势头,她是绝无道理输的,学武之人最清楚一招一式来去,因此都看得明白,这是在出手相让了。 何院判似乎松了口气,众人也付之一笑,何家这桩事,大约是做不成大文章了。 一炷香过,擂台胜负已分,何七小姐败。江凭阑微微蹙了蹙眉,问身旁人:“夕雾倒下时以手撑地,看起来似乎伤着了手腕。” 皇甫弋南点点头,“副指挥使先前被制,自觉伤及羽林卫颜面,最后那一下使了狠招,只伤手腕已是万幸。” “要不要紧?” “何家自有良方,不碍事的。” 她点点头,看向行完结束礼,一言不发自擂台笔挺挺往下走的夕雾,“记得回头替我谢谢她。” 神武帝一直神态自若默不作声地观战,到得此时才鼓起掌来,赞道:“何七小姐好身手,好风度,巾帼豪迈,女中英杰!何院判啊,你可藏拙了。” “下官不敢。”何院判立即起身恭敬行礼,“小女顽劣,能得陛下赏识,实属小女之幸,何家之幸也。” “也是朕之幸,皇甫之幸。”神武帝笑得开怀,“吾朝不乏学武女子,此等英杰却实属难得,难得啊!” 两人你来我往,众人也都含笑点头,江凭阑却奇怪咕哝:“这话说大了吧?不过是比了个武,难道真要封个女将?” “自然不至于。”皇甫弋南淡淡答,“这大话无甚深意,说白了,不过是为后头做个铺垫。” “铺垫?”她自问出口,问完心中已有答案,“哦,为我铺垫的啊,真是荣幸,荣幸。” 司仪宣布比武结果,又承上启下讲了番场面话,未婚女眷席中立刻又有人站了出来。藕荷色纱裙的女子含笑起身,大大方方自报家门,“颜家四女,着意文选。” 江凭阑瞅她一眼,点评道:“长得倒挺水灵。” 皇甫弋南又恢复了公事公办的语气,“颜家乃六皇子一系,天牢里有位官员,正是其手下势力。” 他这么一解释江凭阑也便懂了,感慨一句道:“冤家路窄,皇家路更窄。” 台上司仪慢悠悠宣读着文选题目,“……且以陛下钦定意象为头,宁王殿下所指意象为尾,作短赋一篇。” 众人含笑听着,这文选题倒算是中规中矩,只是今日并不选妃,好端端的扯上宁王做什么? 神武帝听罢思忖一会,晃了晃手中酒盏道:“朕的意象,便是这清酒吧。”他笑着看过来,“弋南,你呢?” 皇甫弋南淡淡笑着,捻起一颗荔枝道:“儿臣以为,这荔枝甚好。” 江凭阑低低咳起来。 周围那一圈人暧昧地笑起来。 神武帝也笑,一摆手道:“那便开始吧。” 文选以两炷香为限,擂台上铺开了纸墨,司仪也点着了香,众人目光跟着重新回到上边。 江凭阑怒瞪身侧人一眼,“真是秀恩爱不嫌事大,我走了,你慢慢瞧。” 皇甫弋南知道她是要去换衣服准备武选,于是含笑点头,“王妃慢走。” 江凭阑这边刚悄悄离场,神武帝便瞧了过来。皇甫弋南遥遥举杯,对他一敬。 颜家四女是京中出了名的才女,诗词歌赋自然不在话下,因此这算是个送分题。大才用于小处便有余力,既然短赋成文轻而易举,这赋的内容自然就可以全凭她心意做主了。 她是聪明人,看得出这道题的意思,宁王不选妃,却偏令其出了意象,那陛下就是希望短赋内容与宁王有关了。她若没猜错的话,这个“有关”,是要向宁王殿下表意。 说白了不过又是一次有意试探,皇甫弋南自然也瞧出来了,所以故意气走了江凭阑,摆出不希望她被当众戏弄的样子给神武帝看。 毕竟,他愈是在意江凭阑,神武帝也就愈难越过他的手掌控她。 江凭阑回来的时候已换了往日常穿的黑衣劲装短打,只是布料考究,少了些江湖气,多了些皇家的厚重感。她为此相当心满意足,这半月来,每日都被逼着梳妆打扮,穿那些女气十足的裙装,实是憋得慌。眼下不仅能穿回短打,还能打架,她兴奋得连眼睛都发光。 发着光的江凭阑入了席,发现周围那一圈人都向她投来了略有些奇异的目光。哦,她打算去武选,有什么问题吗?这么理直气壮地一想,又忽然觉得,那些目光不仅仅是奇异,似乎还有什么别的意味。 她莫名其妙地问皇甫弋南,“这些人都怎么了,为什么用一脸‘你错过了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