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显然不太确定自己听到了什么:「蛤?」 「她说,你只是把我当成她——」 「我没这样说。」话音未落,他厉声打断我。那音调、那眸色,全都冷得可以。 就这样? 「你没有什么要解释的?」 「没说过的话,要我解释什么?」他不以为然,甚至已面露些许慍色:「还是说,你不相信我?」扯着嘴角冷笑:「要我对天发誓吗?」 几分鐘前,他还貌似诚恳的要一个解释的机会,现在,他却是这种态度。一股气再度油然而生。 「如果你没把我当成她,为什么要送我那把琴?」 「不懂,关联性在哪?」他冷眼睨我。 怒气直线上升,我开始口不择言:「那把琴全是你和霏霏两人的回忆,你为什么捨得送我?不就是因为你还放不下她,才转而从我身上寻求慰藉?还是,你现在又要否认那把琴对你的意义非凡?」 一整串没经大脑的话全落下了。 我再次暗自咒骂起自己来。妒妇,就是个妒妇!不对,不只是妒妇,还是个脑内小剧场无极限、自作多情的妒妇!丢脸死了!姚依恬,你到底在干嘛啊? 咒骂完自己,我才注意到书雋哥哥也已经沉默上好一会儿。小心翼翼抬眼看看他,赫然发现他正茫然盯着我,出神着。 呃啊……他一定是傻眼了啦! 我的脑内小剧场已经开始上演撞豆腐自杀的戏码,却听见书雋哥哥轻笑出声。 「难怪,刚刚听你说那把琴的意义什么的,我还觉得纳闷,原来你是想到那边去了……」 「你笑什么笑?」没好气问道。 「笑你想太多。」 最讨厌人家说我想太多。反正丢脸已经丢到家,我索性豁出去,理直气壮起来:「可不是只有我这样想,严绍杰也认为你还没有放下倪霏霏!」 他歛起笑,正色道:「严绍杰胡说八道你也信?看来你们感情真的很好。」 「严绍杰说的不算数是吗?好,那我再告诉你,书芸姊姊,你姊姊,她告诉我,你因为三年前霏霏的事,一直消沉到现在,所以今年你愿意再次参加比赛,她很高兴,觉得你总算想要试着努力走出来了。」 他蹙起眉,不语。 有了书芸姊姊加持,我瞬间自信满点:「书芸姊姊还说,她和你妈为了让你重新拿起小提琴费了好一番苦心,最后你答应的条件是,买一把新的琴给你,还有让我开始学小提琴。然后,你就把原来那把和霏霏有关的琴送了我。这些你怎么解释?」一连串咄咄逼人。 「……这些,我当然都有理由,但……」 「喔还有!你还让我练霏霏练过的曲子!」最后打岔完,我浑身舒畅,满意的交叠起双手,扬起下顎,好整以暇等着他的回答。 他凝视着我,我傲视着他,这次,谁也不让谁。 半晌…… 「唉……」他叹了口长长的气,伸手揉了揉太阳穴,懊恼着:「你们这些人真是……要逼我表态就是了……」 书雋哥哥意味不明的瞅了瞅我,眼里,除了无奈,还有那么点……难为情。 我仍旧扬着脸,一副「我还在等你的回答」的模样。 于是,好轻的、却足以撼动我的世界的那句话,从他口中飘出: 「我还没做好告白的心理准备啊……」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