势,眼睛都长头顶上了。” 却说,那红衣姑娘确实不是京城人士,此番进京是来投奔当了大官的表哥的。俗话说,宰相门前七品官,何况她是大官表哥的亲表妹,行事更是肆无忌惮了。 “姑娘,别跟那些平民百姓一般见识,来,您喝口水。”红衣姑娘的丫鬟掏出一个水壶来,递给才与一群无知妇人争吵过的主子,讨好道,“她们若是知晓您的身份,早就跪在地上求饶了。” 丫鬟哼哼哼的为高高昂起头颅的红衣姑娘助威。 听到丫鬟奉承的话,红衣姑娘满脸得瑟地望着降福寺大殿里的那尊女菩萨,今儿个她是来求姻缘的,等她顺顺利利嫁给了表哥,那就真的是只报夫君名讳,就能让人吓得屁滚尿流,别人哪里还敢与她吵。 “听闻这里的菩萨最灵验。”红衣姑娘满心惦记着嫁给表哥,哪里还有心思为了几口水耽误了祈福的时辰,对丫鬟摆摆手,径直去大殿里跪着求姻缘。 却说锦心的眼睛迷糊了风沙,怎么揉都不舒服,最后不得不中途下马车,寻了处溪水潺潺之地,用锦帕沾湿了溪水又揉了好一会,眼睛才总算舒服了些。 “反正都走到这僻静之地了,不如咱俩先绕道后山去避避暑?” 如今已是夏日灼灼之时了,锦心喜欢往树林里钻,凉快。见陆胭也点头表示赞同,两个新嫁人的小少妇便手牵手漫步在了林间路上,侍卫小厮丫鬟们通通跟在十余丈之外,不得主子吩咐,不敢私自上前打扰主子清静。 锦心和陆胭许久没有这般惬意地踏青过了,锦心无意地扫了陆胭走路的双腿一眼,见陆胭走路姿势已没有回门那日古怪了,想来是得了自己指点后,陆胭夜间得到了比较好的休息。 锦心像个小功臣似的,偷偷抿嘴一笑。 偏偏她的笑容是在瞅过陆胭双腿之后,敏感的陆胭当即就知道锦心在偷笑什么了,很是害臊地捅了锦心腰肢一把:“不许你笑。” 思及锦心在笑话她房事频繁,陆胭满脸涨红。偷眼瞧了会锦心的双腿,似乎一点异样都没有。莫非锦心和薛陌之间不是两日做一次么,陆胭心底悄悄儿想。 新婚那三日,陆烈占有欲十足,无论陆胭拒绝还是不拒绝,都会被陆烈搂上床榻大干一场,整个人都被折腾得不好了,走路姿势古怪至极。不过回门那日,陆胭听了锦心的话,回府后轻轻跟陆烈提了几嘴,说自己走路姿势不对劲,想多多休息。 许是陆胭说那话时,带着股撒娇的害羞意味,惹得陆烈有几分喜欢。反正那日后,陆烈就隔一天才要她一次,让她身子得到了休息。 正在陆胭想拉着锦心,悄悄问“两日一次,是否还行”时,林子深处传出来一声隐隐的怪叫声。 陆胭握着锦心的小手一震。 后面的侍卫和小厮,显然也听到了那怪叫声,赶忙奔上前来要守着两位主子。锦心素来胆大,听着那声音不像是野兽发出的,倒像是被困的人发出来的求救声,当下示意大家噤声,锦心握着陆胭的手就试探着进入林子寻找起那声音的源头来。 “你们敢这样对我,你们不得好死……” 在一个隐蔽的山洞入口,锦心听到这样一句模糊的话,极像是口里堵着什么东西嘶吼出来的。 待锦心和陆胭拨开山洞门口的藤蔓,悄然走入那林立着各种钟乳石的山洞时,听到的嘶吼声就更是清晰多了。 “哟,你都这德行了,还诅咒我们呢?” “你好好瞅瞅我们脸上的伤,都是拜你所赐。” 一个个恨极了的女高音,从山洞深处传出来。待锦心和陆胭又往里走了数步,躲在一根硕大的钟乳石后,看到好几个浑身戾气的尼姑围着一个衣裳褴褛的姑子踢打时,锦心猛然明了那被群殴的人是谁了。 不是罗茜茜,还能是谁。 “我爹爹若是知道你们这般折辱我,非赐死你们不可……”罗茜茜奋力吐出口中的脏布,骂得喋喋不休,“一群丑八怪,脸上再多几道伤疤又如何?谁会看你们呐……死尼姑……” “啊……” 这声凄厉的惨叫,是罗茜茜的。 一个家中亲人都死绝了的尼姑,才不怕开罪宰相呢。何况,为了罗夫人大闹降福寺的事,听闻宰相又被众人弹劾,被圣上斥责了。那个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的尼姑,想到这层,哪里还会被罗茜茜唬住。上前一把用剪刀狠狠划拉了两下罗茜茜引以为傲的脸蛋,冷笑道: “你也尝尝变成丑八怪的滋味!” 原来,罗茜茜落发那日,死活不肯落发,抢过剪刀反倒刺伤了好几个姑子的脸。眼下,便是那几个被毁了容的姑子在肆意报复罗茜茜呢。 锦心和陆胭躲在钟乳石,悄悄儿探出脑袋偷瞧了一眼如今罗茜茜的模样,不瞧不知道,一瞧吓一跳。 连呼吸都有些停滞。 那张本该红润润,白里透红的俏脸蛋,如今已是被道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