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顿了顿,又问道:“他睡了吗?” 徐晨曦又伸出手来摸了一下她的头发,软软的,倒不像此刻的她一样,像一只被踩了脚的小狐狸一样,斜眼看着自己。 “那你怎么回来了?他最需要你了,你去跟他一起睡啊?” 徐晨曦笑出声:“你这语气,我差点以为我在外面有女人了。” 安朵拉嗔了他一眼,这个男人,每次讲徐十安的事情,他似乎都很云淡风轻。口头上总是说要当虎爸,结果到了儿子面前,最没有原则的人就是他。 “儿子的醋你也要吃?”徐晨曦手慢慢地下滑,揉搓着她的耳垂,希望能够给这一只小狐狸顺顺毛。 “我不是吃醋,我只是觉得,有些选择性的问题,还是要在儿子面前坚持。就比如你可能认为只有一个晚上晚睡,这并没有什么,但等到明天晚上,他就会说昨晚也晚睡了,再晚睡一晚也可以。秃子不是一夜之间没有头发的。” 都是一天一天慢慢地积累,一开始不重视起来的话,等到发现问题的时候就晚了。 徐晨曦叹了一口气,点了点头:“你说得对,今天确实是我处理不恰当。” 安朵拉狐疑地看着他,这男人今天认错的速度也太快了,而且语气也没有一点真诚,让自己有些怀疑他的诚恳度。 刚想完,就感觉到一直大手顺着自己睡袍的空隙钻了进去,摸上了自己光滑的脊背。 男人的声音在自己耳边低沉嘶哑:“为夫做错了,今晚由着夫人为所欲为……” 安朵拉想要拍开他的手,跟他继续严肃讨论这个问题,但反应过来的时候,浑身已经发软无力,只能由着男人的手在她的身上撩起星星之火。 等到被拆皮啃骨上下折腾了很多遍。最后入睡的时候,安朵拉已经觉得自己的一根手指都抬不起来了。 她迷迷糊糊睡过去的时候心想,男人是不是知道自己会纠缠不休,才会用上美色来侍人。 在最后的最后,她听到徐晨曦在自己耳边轻声呢喃:“放心吧,他不会跑偏的,因为他有我们。” 第二天一早,安朵拉醒来的时候,身边已经没有人了。 她将头埋在枕头里,又蹭了一会,赖了一会床,才不情不愿地起来。 她一边刷牙,一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皱着眉头想,昨晚睡觉前明明在很严肃地讨论教育的问题,怎么说着说着就滚起床单了? 不仅没有一个答案,还弄得自己腰酸背痛,感觉跟车子碾压过似的,小腹甚至还有些坠痛。 小腹坠痛? 她叼着牙刷,回去房间看了一下手机,发现这几天是她的经期预测时间,而且她这个方面特别准,就算晚也最多晚上一两天。 而一旦出现小腹坠痛的情况,就代表着没几个小时,她的姨妈就要大驾光临了。 徐十安最近一大早都会被徐母给接过去,以避免徐晨曦和安朵拉有什么事情要忙的时候没人带他。 她打了个电话给徐母,确认佣人将他带过去之后便到了楼下客厅的医药箱里,打算先吃两颗止痛药,她属于来的第一天会痛倒在床上翻来覆去,卧倒一天不能起来的人。 这都是之前她以前在跑龙套的时候,因为做某个女星的替身,在冰天大雪地要跳进河里去演一出溺水的戏,在那个时候就烙下了病根。 之后很久,她的经期都很不正常,还是在高音的食膳治疗,加上徐晨曦给她找了个老中医,看了很久才正常了。但是她的痛经却一直都没能治好。 这么多年了,她也习惯了,每次痛经的时候就吃上几颗药,等待着这一波疼痛过去。 然而等到她去到客厅的时候,发现客厅医药箱里居然没有了止痛药,剩下的都是一些感冒药和居家日常必备良药,她翻了个遍,却发现真的没有止痛药,可是她之前明明囤了很多,怎么突然就没了? 来不及多想,她打算先去找姨妈巾先垫上,以免等一下措手不及,结果等到她回杂物间找姨妈巾的时候,发现姨妈巾也没了,她简直觉得家里是不是有鬼,为什么她今天找什么都没什么。 但她又仔细想了一下,上个月来的时候确实好像把姨妈巾给用完了,但当时比较忙,又没有跟佣人说,所以就没有采购。 可是现在都已经迫在眉睫,她难道还要出去买姨妈巾回来吗?这可是别墅区。 就在这临死的时候,她感觉到了那熟悉的朋友似乎已经按期来访。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