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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他们散了场,他才从那一份不属于他的甜


    然后又坐回位置上,继续喝。

    吴安雅没理他,坐在他旁边安静的做自己的事,等打烊了,员工都走光了,她也没走。

    整间店剩他们两个,花云牧已经不记得喝了几杯,他有些迷濛感,却听吴安雅开口问道,「牧,你刚才从男厕出来?」

    他抬眼看着对方,忽然觉得她真可爱,等了这么久就是为了问这句?员工知道又怎样?不知道又怎样?

    他勾起一抹笑,恢復了本音,对她说:「女声是练的。」

    他今天穿着一件绑蝴蝶结的衬衫,索性拉开蝴蝶结,从最上头的扣子开始解起,「你要看其他的吗?」

    吴安雅慌了,双手併用按住他的手,慌里慌张地说:「不要不要,你清醒一点,等一下还要回家啊。」

    看她脸都红了,他呵呵呵的笑了起来,双臂一展,一把抱住她,「你怎么这么可爱啊。」

    比那啥劳子学妹可爱多了。

    吴安雅却是没有挣扎,他感觉被反手拍了拍,就听她温缓的问着:「怎么啦?今天心情不好?」

    混蛋,干嘛不让他一个人就好。

    花云牧吸了吸鼻子,他忽然觉得哭也没关係了,他这样想的时候,眼泪已经掉了下来,把脸埋在对方的肩膀,呜咽的哭了出来,「我失恋了,失恋了,呜,真的失恋了,混蛋,叶景森那个混蛋。」

    吴安雅一直轻轻地拍着他,没说话,直到他的睡意涌上来,她也没问发生了甚么事。

    他也就浅浅的睡着罢了,她来拍他的时候花云牧有些迷糊,吴安雅拉过着他的手臂让他环过她的肩膀,然后搂着他的腰把他搀起来,「走吧,回家了。」她说。

    他觉得对方要搀扶她还是有些艰难,他一边不舒服的呻吟一边试图自己走,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才让她把自己弄进车里。

    不容易啊,简直想帮她拍手。

    要花云牧自己说,就是把他丢在店里也差不多而已,反正男女有别,他也不觉得有甚么。但吴安雅没有,她带他回家。

    在车上他有稍微清醒了一点,歪在椅子上看她。

    「带我去哪里?」他问。

    「我们家还有一间客房,你放心,不用睡沙发的。」她俏皮的说。

    花云牧哼了一声,没答话,又闭上眼。

    等车子停了,吴安雅又来喊他,花云牧觉得自己清醒了一点,头还是晕的,但好歹还能自己走路。走着走着就听她惊呼了一声,他又被对方搂住了,靠着她的身体,吴安雅把他的手臂环过肩膀,「这样比较安全罢。」

    「你是白痴吗?」他问。

    对方挑了挑眉,语气冷冽的说,「喝成这样怪我嘍?走了。」她似乎脾气上来了,搀着他就走。

    花云牧不知道为何没有反驳她。

    对啊,喝成这样怪谁?

    干嘛不让他一个人就好,混蛋。

    好不容易进了家门,花云牧仰头歪在沙发上,闭目养神,吴安雅养的那隻猫从沙发上跳开,他听着牠对着吴安雅喵喵叫撒娇着,忽然觉得自己也跟那隻猫挺像的。

    吴安雅没理他,自顾自的在附近走动,然后等她回来,给了他一套睡衣裤、毛巾跟没拆封的牙刷,「内裤我是没有,睡衣倒是有,浴室有卸妆,自己去洗澡。」

    花云牧呵呵呵的笑了起来。抱着那叠衣裤,他笑得岔气:「妹子,不专业啊。」

    吴安雅没好气地哼了一声,又没管他了。

    花云牧默默地去洗了个澡,他有些讶异,她给他的确实是男性睡衣裤。

    「这谁的衣服?」

    他好奇地问了。

    吴安雅表情没有笑意,看了他一眼又移开,「一个朋友。」

    他从对方的微表情中察觉了悲伤。并非是上次提及逝者那种怀想的悲伤,而是伤了心的。

    他忽然有些理解吴安雅为何总是一个人来去,甚至刻意躲避那些对她有意思异性的动机了。

    他有些好奇,这个伤了她心的人是何方神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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