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正是呢。” 梅老夫人看向左右的夫人们,“你们听说了吗?” 年长的大夫人蹙着眉点头,“回母亲,儿媳也是今日一早听闻的,不成想毓哥儿竟然存了这个心思,是儿媳没教好他。” 梅老夫人摆手,“这不怪你,他那皮猴儿样的德行,是打小跟陆之凌一块儿学坏了的。”说到这,她猛地想起听闻花颜亲口说喜欢陆之凌,顿时看向花颜。 花颜接受到了梅老夫人的视线,坦坦然地对她一笑,没说话。 梅老夫人心下顿时打了好几个思量,说,“赵府小姐择婿,以她的品貌才华,莫不是要选这京城里数一数二的公子。咱们毓哥儿的确是不会得赵宰辅看重的,他文不成,武不就,老东西说得是,搁我也不去赵夫人跟前闹个没脸。” 大夫人有些坐不住地站起来,“母亲,我去前面瞧瞧,他惯会胡闹,没白地将公爹气坏了。” 梅老夫人摇头,“他那把老骨头,哪那么容易被气坏?你还是别去了,免得那老东西在气头上,怪起你来。” 大夫人只能又坐了回去。 花颜喝着茶,想着赵清溪要择婿?是真择还是假择?她不等着待她头上这准太子妃的头衔摘下去得了机会嫁入东宫了? 明明她是喜欢云迟的。 经过这个小插曲,屋子内的一众人等都不若早先那般说说笑笑了,显得多了心事儿。 又坐了两茶后,名儿又被派出去打探,得回老爷子带着毓二公子来了的消息。 花颜倒也想见见这位被梅老夫人提起来就说是被陆之凌从小带坏了的人。 不多时,梅族长与一个年约十八九的年轻男子走了进来,梅老爷子脸色不好看,那年轻男子脸色似也极差。 花颜瞧着他,玉眉颜色,墨如画染,一身春茶色的锦袍,袍角绣了两朵大大的山茶,那山茶绣得十分的张扬,配上他十分不服气的拽拽的走路姿态,着实与品貌不太协调,但却是实打实的迸发着朝气和年轻。 花颜以另类的角度欣赏他这穿戴和打扮以及姿态,脑中再将那日见过的赵清溪的影子挪过来往他身边一放,也诚然地觉得,梅老爷子和梅老夫人怪不得都不同意了,任谁也没法将这样的两个人凑到一起。 赵清溪温柔婉约,端庄贤淑,闺阁礼仪出众,可谓是品貌俱佳的大家闺秀。 而这毓二公子,他的美和少年风华,却不该是赵清溪那样的来配,确实不搭。 众人都起身给梅老爷子见礼。 花颜也站了起来,这里是梅府,不是春红倌,她再不知事儿,这晚辈礼也是要见的。 梅老爷子盯着花颜看了好一会儿,才用鼻孔哼了一声,“免礼吧!” 花颜笑了笑,想着看来老爷子没忘那日的事儿,既然没忘,就好说。 梅舒毓进得屋后,满屋子的人,他一眼就看到了花颜,霎时盯着她瞅了起来,直到他娘咳了一声,他才回过神,上前两步,大咧咧地问,“祖母,这位姑娘是何人?” 他似是不知道今日花颜来梅府做客,问得直白。 梅老夫人皱眉,不满地呵斥,“毓儿,你怎么能这般唐突人?这是太子妃。” “太子妃?”梅舒毓睁大眼睛,“临安花颜?不喜欢太子表兄,喜欢陆之凌,且公然心意,闹得满城风雨人尽皆知的那个女子?” 梅族长闻言本就难看的脸顿时阴沉了。 梅老夫人一时也没了话。 屋中的一众人等,都因为被揭开了这层被刻意营造遗忘忽略的面纱而无人说话了,气氛霎时凝结了起来。 花颜“扑哧”一乐,对着梅舒毓点头,笑语嫣然地说,“毓二公子说得没错,我不喜欢太子殿下,喜欢陆世子。” 梅舒毓被她的笑容晃了晃神,脱口问,“你喜欢陆之凌什么?” 花颜笑吟吟地说,“风流潇洒,恣意不拘。” 梅舒毓忽然一拍大腿,又上前了一步,盯着她说,“他有的我也有,你换个人喜欢呗。”话落,他眼睛如星云般灿亮,“你仔细地瞧瞧我,论容貌,我不比陆之凌差的,论风流潇洒,我也是能纵马扬鞭笑谈风月的人,论恣意不拘,我也是个不喜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