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慑于太子云迟的威仪,只琢磨了半日,便率众打开了灰雁城的城门,降顺云迟,恭迎云迟入城,他不像是荆吉安,懂得顺应形势。 整个西南境地的气运已经不可更改,所以,此时此刻,识时务者为俊杰。 于是,云迟未费一兵一卒,带十二万兵马进了灰雁城,收编了驻守灰雁城的两万兵马。 入住灰雁城当日,灰雁城总兵设宴,云迟念他投诚有功,给面子地允了。 花颜本不想参宴,秋月在她耳边说,“灰雁城最出名的菜是红藕烧鹅,小姐若是不累,去尝尝呗,今夜设宴一定有此菜,且定然是这城内最好的厨子做的。” 花颜一听来了精神,点点头,同意了。 于是,她随意地梳洗收拾了一番后,随着云迟去赴了灰雁城总兵的宴。 在宴席上,不止看到了红藕烧鹅,还看到了频频向云迟暗送秋波妙目盈盈的灰雁城总兵的女儿。 灰雁城总兵舒乾元,他的女儿舒堂娇。 花颜这才想起来,这舒堂娇在西南境地也是极有名声的,只不过她的名声被公主叶香茗压住了,提及她的人虽然不如叶香茗多,但也是不少的。 这位舒堂娇,不同于叶香茗的艳丽无边,刺眼夺目,而是如她的名字一般,百媚千娇,千颜万色,娇媚可人。 舒乾元一颗心扑在云迟面前博好感上,舒堂娇的一颗心扑在以求太子殿下看重上,父女二人在云迟赴宴后,都不约而同地忽视了她身边的花颜,以为她不过是如秋月和采青一般侍候云迟的婢女,显然这三名婢女身份不同,能在云迟的准许下,坐了他身边的一席之地。 秋月从小陪伴花颜,虽然当年打赌输了自称婢女,但是花颜从未将她当做婢女看待,大多数时候,都是拉着她一起入座的,所以,这次也不例外,她有红藕烧鹅吃,自然也照顾秋月的馋嘴,拉着她一并坐下,而采青则是被秋月拉着也坐下了。 这样一来,便让那父女二人误会了。 云迟开始未在意,与灰雁城总兵以及众人吃酒言谈,未刻意介绍花颜,任她自在随意的用膳,毕竟她本不愿意来的,他不想被人叨扰她用不好饭菜。 奈何舒堂娇频频送秋波,灰雁城总兵见太子殿下不似传言一般不好亲近凉薄,而是十分温和,于是,几杯酒下肚后,他仗着胆子开口,“太子殿下,小女还算有些蒲柳之姿,今次臣就将她献与殿下,万望太子殿下莫要嫌弃,垂青则个。” 花颜吃了几块烤鹅后正在喝茶,闻言一口茶险些喷出来,心中好笑,她这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直白地给云迟塞美人的,且塞的还是自己的女儿。 秋月顿时对那舒乾元怒目而视,这么当着她家小姐的面给太子殿下送女人,找死吗? 采青也呆了呆,似也是第一次见到这么直白的人。 云迟怔了一下,似也没料到会出现这种情况,不过他素有泰山崩于前面不改色的气度,不过一瞬便恢复了常态,转眸去看花颜。 花颜一脸的古怪,要大笑克制着尽量不喷笑的神色。 他看到她的样子,也不由得失笑,转过头去,对等着他答复的舒乾元说,“本宫早已经立誓,弱水三千,只娶一位太子妃,那便是临安花颜。” 舒乾元一愣。 舒堂娇本来一脸娇羞欣喜,闻言微变了脸色。 云迟淡淡浅笑,目光温凉,“舒大人的好意,本宫心领了,贵女生于西南,长于西南,所谓故土难离,还是留在西南择一佳婿吧!” 舒乾元一愣之后,不甘心地说,“太子殿下,恕臣直言之罪,那临安花颜,不是已经与您懿旨悔婚了吗?” 云迟淡声道,“太后对太子妃有些误会,待本宫回到南楚后,自会向临安花家提亲求娶,以解误会。” 舒乾元闻言惊诧,大为不解,“太子殿下为何非临安花颜不娶?臣听闻她实在不堪太子妃桂冠,更惶论殿下前往临安花家求娶,实在是匪夷所思……那临安花颜,有何让殿下心仪之处?” 云迟淡笑,“本宫心悦她,她纵是一无是处,本宫也甘之如饴。” 花颜喝水的动作一顿。 舒乾元依旧不甘,“太子殿下身份尊贵,太子妃亦不是寻常人能胜任的,那临安花颜真能胜任得了太子妃之冠?臣之小女不敢望太子妃宝座,但殿下身边岂能只一女相伴?这……” 云迟放下杯盏,桌面发出一声轻微的细响,但在寂静中,甚为清晰,似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