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皇子看着程子笑,他笑的邪魅得意,他今日惊了一场,他却丝毫不受影响,面对这样的事儿,还能笑得出来,暗想着程子笑果然是个人物,怪不得四嫂看重他派人护着他,他的命如今确实比他一个普通皇子值钱。 他不再与程子笑多言,又看向花颜,“四嫂,如今将这兆原县守及其家眷以及牵扯此事的官员入狱,这府衙就空了,无人办差了,该怎么办?” 花颜早就考虑到了这一点,对他说,“快马八百里加急,今日夜里就能到京城,太子殿下知晓此事后,会第一时间派人来兆原,来人动作快的话,明日一日就能到兆原,后日便能赴任。这一两日,留些暗卫看着府衙大牢就是了。” 五皇子寻思着说,“四嫂,我们这样会不会打草惊蛇?毕竟我们还没到北地,便先办了兆原县守。” 花颜笑了一声,“不怕打草惊蛇,就怕打了草蛇不惊。” 五皇子不解。 花颜淡声道,“且看着吧!北地的地头蛇胆子快大到捅破天了。” 五皇子点点头。 安十六和安十七各自处理完花颜安排的事情后,又依照花颜所说,暂时封了府衙大门,调了五十暗卫看守府衙大牢,等着云迟派来的人接手兆原,安排完所有事情后,花颜一行人出了府衙。 衙门的士兵们一个个吓破了胆子,眼看着花颜等人离开,人人噤声,连大气也不敢喘。也不知道这一行人是什么身份,但猜测肯定贵不可言,否则,不会盏茶之间就放了流民将兆原县守下了大牢。 花颜坐上了马车,出了兆原县后,提笔给苏子斩写了一封信,言简意赅地说了她今日所知的凤城大水以及程家隐瞒拦截流民入京之事,信函写好后,她递给安十六,“通过花家的暗线,送去北地给苏子斩,他如今一定到北地了。另外,传我命令,北地所有暗线,保护他,万不能让他出任何差池。” 安十六应声,伸手接过,立即启动了暗线将信送去北地,也将花颜的命令传达了下去。 花颜送走了信函后,脸色依旧不好,靠着车壁,眉目沉沉。 采青在一旁轻声劝慰,“您别生气,仔细气坏了自己的身子。” 花颜轻叹,“自古以来,果然是纵容外戚最是要不得。我当初想自逐家门,也是怕花家以后走歪路。若没有太后的关系,程家有几个胆子也不敢如此张狂,以为在北地能只手遮天,将北地弄成这步田地。” 采青立即说,“您多虑了,花家与程家不同,您与太后也不同。” 花颜笑了笑,“以前,太后刚做皇室媳妇儿时,程家未必不曾谨小慎微小心谨慎过,只不过几十年了,渐渐浮躁了。花家是比程家要强百倍,但我到底是破坏了花家的规矩,自古以来,但凡规矩被打破,有一就有二,长久多次之后,便难以禁得住年年岁岁的时日打磨了。” 花容从车外探进头,认真地对花颜说,“十七姐姐放心,您嫁给太子殿下后,我们都会好好地帮公子,教导后继子孙好好做人,代代传承不忘本,我们花家人,永远不会像程家一样的。” 花颜露出笑意,随手探出车厢,轻轻地拍了拍花容脑袋,“花家有自己的命数和运数,是我操心太多,总想着千秋万载,简直是痴人。”顿了顿,她轻声说,“其实,这世间的东西,哪有什么能够千秋万载的?无论是短还是长,都有命数。” 花容小声说,“我们花家,其实,守护的不止是花家一家,暗中也是守护着天下子民的,能救的江山,我们一定会救,能救的子民,我们从不会不救。一代又一代,无论朝代如何更替,千百年未变,十七姐姐说得对,若是有朝一日守护不了了,那么,也就是命数到了。” 花颜“嗯”了一声,吐了一口浊气,“是啊,能救了江山,一定会救,除非不能救。” 后梁便是已经到了剥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