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宫复命了。 皇帝和太后听闻云迟只是不小心伤了手,皆松了一口气。 不过一口气松完后,又十分纳闷,不明白云迟亲自做了什么,竟然不小心伤了手,东宫的奴才们干什么吃的,怎么让太子自己动手? 云迟吩咐云影将给花颜的回信送走后,坐在书房里又重新拿起云暗查出的卷宗,脸色虽平静,但眼底冰冷一片。 当日晚,朝臣们纷纷揣测太子为何受伤了,但没打听出什么来,皇帝和太后平静,显然,没出大事儿。 第二日早朝,云迟起的比平时早了一个时辰,早早地就到了金殿。 朝臣们陆陆续续地来到金殿,抬眼就看到了坐在高座上的云迟,都悚然一惊,他们这是第一次见到太子殿下早早地来了金殿等着朝臣们上朝。 不由得都看向更漏,发现没自己没误早朝的时辰,而是太子殿下来早了,不由得松了一口气。定了定神,朝臣们赶紧上前给云迟请安。 云迟脸色平静,比寻常别无二样,泰然自若地对上前请安的朝臣们点头。 朝臣们暗暗猜测,今日是出了什么事儿?为何太子殿下来的这样早,自云迟监国以来,已有四年,都知道他不喜欢朝臣们误时,所以,嫌少有人敢误时辰。 而他自己,也更是严以律己,唯独今年破了两回例外,再没误时,不过也从来没有这么早来过。 朝臣们不由纷纷打量云迟,云迟裹着的手没藏着,所以,众人也都看到了他裹着的手。想着原来昨日东宫请御医,是太子殿下伤了手。 赵宰辅病了多日,已然病好,在前几日云迟罢了御史台老大人的官,训斥了兵部尚书闭门思过后,他在府中躺不住了,第二日就上了早朝。 自从那日后,朝中甚是平静,都在忙着秋试一事,不过也隐隐地透出暴风雨前的平静,让人心神不太安静。 有些只有特殊日子才上朝的老大人们,比如梅老爷子,宗室的几位老王爷,也都按时按晌地上了朝。他们活了一辈子,对政局有着最敏锐的直感。 早朝时辰到时,文武百官们依次站立,三叩九拜。 云迟今日是看着每一个人踏进这金殿的,每个人进来时的表情,他都看尽眼底,他今日就想看看每个人在他之后踏进这金殿第一眼是个什么表情,在见到他之后,又是什么表情。 他如今自然都看到了,平静地抬手,“众卿平身。” 众人起身立好。 掌事太监高喊,“有本启奏,无本退朝。” 自云迟监国以来,还没出现过无本退朝的时候,但是近日,太监喊完后,无人出列。 有的人手里是有奏本,但觉得今日太子殿下显而易见地不同寻常,没敢拿出来,生怕自己的奏本一会儿引火烧身。更怕自己当那个出头鸟,就如御史台那位被罢官的大人一般。 云迟眯了一下眼睛,眸光扫过众人,凉凉地问,“都没本启奏吗?” 朝臣们互相看了一眼,无人敢出头,显然,前几日云迟在早朝上的震慑犹在。 云迟等了一会儿,忽然冷笑了一声,“好得很,你们都觉得南楚天下太平是吗?你们无本启奏,那本宫就让你们认识认识南楚的太平在哪里?” 话落,他随手拿出袖子里的卷宗,“啪”地扔了下去。 他的卷宗不偏不倚,正砸在了户部尚书的脑袋上。 卷宗虽轻,但云迟砸来可没客气,还是用了些许小力,户部尚书顿时被砸得眼冒金星地懵了懵,卷宗“啪”地落在他脑袋上,然后又掉在地上,发出更大的“啪”地一声响。 这两声响动,在落针可闻的金殿上十分清晰。 户部尚书好半晌没回过神来,不知是被砸懵了还是怎地,即便眼冒金星,他身子晃了又晃,但也没被砸趴下,依旧站着。 朝臣们都倒吸了一口凉气,震惊地看着云迟砸了户部尚书。冷静的人想着不知户部尚书又是哪里惹了云迟,否则,太子殿下不是专门砸他。 当庆幸太子殿下不是砸的自己时,大多数人都立马看戏的姿态看着户部尚书。 “捡起来。”云迟看着户部尚书,嗓音凉的能冻成冰渣。 户部尚书听到云迟的话,这才回过神来,抬眼看到云迟的脸色,以及地上的卷宗,还有朝臣们都看着他的眼神,顿时吓出了一身冷汗,连忙弯身捡起了地上的卷宗。 这一看,他三魂几乎吓没了七魄,出列“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殿下恕罪。”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