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感受到她与他一样的如海深情,她看着温温柔柔,其实便是这样热烈的女子,只要一心认定,飞蛾扑火也在所不惜。 他心中欣喜无限,恨不得将她揉进身体里,好好地疼爱,但偏偏如今她身体不好,他只能忍着不敢妄动,这是甜蜜的折磨,但他却真的甘之如饴。 他轻抚着她的脸,似水温柔,嗓音低切,“花颜,你真是让我疼到了心里。” 花颜去吻他唇角,蜻蜓点水,不敢招惹太过,笑吟吟地说,“谁说不是呢?云迟,你也一样让我疼到了心里。” 云迟想按住她吻个够,又怕伤了她,毕竟她身子骨真是弱得很,她的身体有多弱,怕是没有人比他更清楚,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又叹了口气,轻敲她额头,“俏皮。”话落,放开他,起身下了床,不敢再多躺一刻了。 花颜抱着被子看着云迟,昨日他和衣而睡,如今衣袍上皱皱巴巴,猎户人家的条件有限,住在这里,真是没有办法讲究,难为他为了她踏足这样的地方了。 她想了想,对云迟说,“我感觉我好多了,总不能一直待在这里,今日我们就起程去北安城吧!北安城的百姓们也不能一直不归家。” 云迟正要喊小忠子送来衣袍,闻言回转身,问,“当真可以行路?” “嗯,当真可以的。”花颜道,“马车内铺厚一些被褥,放两个暖炉就好。” 云迟笑道,“我来时便是这般。” 花颜想到他因为她感同身受,却依旧忍着疼痛一路走来,想必受了太多苦,心疼地揪了揪,说,“那今日就走,去北安城,我想好好沐浴,这几日,每日都出虚汗,跟在水里泡似的,难受的很。” 云迟点头,“好,听你的,今日就走。”话落,他对外喊小忠子拿衣袍。 小忠子一直守在门口,闻言连忙跑去车上拿衣袍,不多时,就给云迟送了进来。 云迟换了衣袍,净了面,采青进来侍候花颜,被云迟挥手挡了,亲自侍候花颜净面换衣。 花颜身子依旧软的很,没什么力气,只不过气色微微莹润了些,有了两分血色,看着没那么苍白吓人了。 云迟给她收拾妥当后,才吩咐人打开房门,告诉外面的人可以进来了。 花灼等人已在外堂屋坐了半日,知道二人醒了,已收拾妥当,这才进了里屋。 花灼走到炕沿前,仔仔细细地看过花颜后,道,“还好,没死成。” 花颜瞪眼,“臭哥哥。” 花灼扭过身,不再理她,对外面吩咐,“花离,告诉少夫人端饭菜过来吧。顺便问问她要在厨房躲到什么时候?妹妹已经醒了,等着她投食呢。” 花离偷笑着应了一声,立即去了厨房。 花颜听花灼这话,立即问,“你又欺负嫂子了?” 花灼扫了她一眼,“你怎么不说是她欺负我?她现在脾气大着呢。” 花颜大乐,不客气地说,“活该。” “没良心,我若不赶来,你早去见阎王爷了。”花灼冷哼了一声,“那日我感知到心生慌乱,便料到是你出了事儿,没想到还是晚了一步,幸好你命不该绝。” 花颜看着花灼,“原来哥哥也感知到了?” 花灼道,“不止太子殿下和我,还有子斩,他的信今日一早通过暗线送了来。料知你出了事儿,后悔那些年把所有的人参都用了,没能留一株。” 第五十五章 (一更) 花颜听到花灼的话,愣了好一会儿,云迟对她感同身受也就罢了,她哥哥对她感同身受也罢了。子斩怎么也感应到她出事儿了? 他能感应到她出事儿,是否也就是说,他对她用了深情?藏在深处,并没有因为她爱上了云迟,并没有因为她与他变成了知己之交而收回? 若是这样的话,她救了他的命,却圈固了他的心,怕是让他一辈子再也不能爱上别的女子,她再不能报还一分,夜深人静,他怕是心中自苦。 她忽然不知道救他是对还是错了。 她本来因为见到云迟,雀跃愉悦的心情,因为花灼这句话,霎时烟消云散。 云迟也收了笑意,对花灼问,“他的信呢?给我看看。” 花灼瞧着他,也不隐瞒,将苏子斩的信从袖中抽了出来递给了他。 ?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