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是主要目的,定然不敢与我打照面硬碰硬,所以,他一定是回北安城了。他的兵马只在北安城。” 晋安看着苏子折,试探地问,“太子既然来,不会做没把握的事儿,若他是带兵而来……” 苏子斩脸色蓦然凌厉,“即便如此,他的兵马也不敢踏入荒原山,一定安扎在荒原山外。”说完,他寒森森地看着前方,“不管他走的是哪条路,一定要经过关冷山,走,前往关冷山,他带着一个孕妇,走的没那么快。” 晋安应是,打马带着人跟上苏子折。 晌午十分,苏子折带着人来到了关冷山。 十五伯自从安十七离开后,带着人在关冷山方圆布置了一番,只等着苏子折的人马查到这里拦下。但他没想到,来的是苏子折本人,且带着他身边一等一的高手。 马场里的所有马匹都已被他沿着各个方向放走,但是觉得,既然是苏子折亲自来,怕是迷惑不了他,少不得要他带着人厮杀一番了。 不过为了少主和肚子里的孩子,他这条命就算交代了,也不亏。总不能让少主和太子殿下、小殿下再落入苏子折手中。 于是,在苏子折带着人分辨了马蹄踪迹后,脸上露出了森冷的笑,要带着人追去时,十五伯带着人拦住了苏子折的路。 关冷山没有多少花家人,自然不是苏子折大批人马的对手,不过苏子折若是想轻易离开,也做不到,少不得双方纠缠了一个时辰,在十五伯倒在血泊里后,苏子折才摆脱了他们。 苏子折没立即走,反而翻身下马,来到十五伯面前,看着他蓄着胡须苍白的脸说,“老东西,能耐不小啊!你是花家人?” “我……就是花家人……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十五伯筋疲力尽,周身好几处刀剑伤口,倒是没有致命之处,只不过此时再也站不起来了。 “要杀要剐便宜你了。”苏子折冷笑一声,对身后挥手,“来人,将他给我绑了,送回去,让苏子斩看看,敢惹我的下场。”说完,又狠厉地说,“告诉苏子斩,我追上了云迟,就剐了他。” 有人应是,上前托起十五伯,扔在了马背上,纵马离开了。 随着十五伯被绑,那人骑着马离开,马蹄印伴随着一路的鲜血滴落。 苏子折翻身上马,“跟我追!” 晋安带着人收整了一番,紧跟在苏子折身后,一路过了关冷山,扬尘而去。 花颜睡了一觉,醒来时已是晌午,她睁开眼睛,见云迟正拿着一份荒原山的地势图在看,她问,“我们走到哪里了?” “走出关冷山四百里。”云迟放下地势图,伸手摸摸她的脸,“还好,如今太阳出来,雪停了,又到了晌午,天色暖和,你身上没那么冷了。” 花颜伸手抓住他的手,“拉我起来。” 云迟微微用力,花颜就着他的手,坐起身,挑开车帘,看向外面,目测了一下地势,抿唇,“经过了一夜又半日,都是因为我,也没用走多远。”她将一只手放在小腹上,“如今我好了,把这辆马车弃了吧。” “前面二十里就到雪河县了,进了城再换一辆舒服的马车。”云迟温声说,“再将就一会儿。” 花颜摇头,“不是,我是说,我能骑马了。” “不行,昨日吓的我心惊肉跳,生怕你见了红,好不容易歇了过来,要仔细将养着,不能再骑马了。”云迟果断地拒绝。 花颜转头看着他,“这样下去,太慢了,苏子折不能我们到地方,早晚会追上来的。” 云迟拿了水囊拧开递给她,“昨夜你睡下时,我已让十七给十六传信,苏轻枫与十六会带着兵马沿途来接应。五十万兵马在,苏子折就算追上来,他敢动手吗?谁杀谁还不一定了。” 花颜喝了两口水,“从这里到荒原山,若是我没记错的话,应该还有五百里。这般磨蹭的赶路,我怕等不到大军来接应。若是我所料不差,苏子折如今应该追到关冷山了。四百里地,他起快马,最多两个时辰。而两个时辰后,我们坐马车后,最多也就能走一百五十里地,这样下去不行,多少会差点儿。” 安十七此时走在车前,说,“少主放心,十五伯说会带着人拼死拦住。” 花颜脸色一黯,“十五伯哪怕拼死,也拦不住苏子折。”话落,她对云迟认真地道,“歇了这么久,我已养好了精神,弃车,骑马,走一段路,一旦我走不动,一定会如昨日一般及时告诉你,不会咬牙挺着。” 云迟不语。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