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威侯死死地盯着花颜的身影,直到她被人簇拥着消失不见。 大理寺卿听到了了不得的大事儿,脸一会儿白一会儿红,红白交加下,让他整个人生出惊恐和癫狂,他有些后悔,自己为什么要跟进来,太子妃没让他回避,他也该回避的。否则,就不至于不要命地听了这要命的大事儿了。 他胸无大志,最是刚正不阿,只想守住这大理寺卿的饭碗就行了,没想立功,只求无过啊。 出了大理寺天牢后,大理寺卿亦步亦趋地跟在花颜身后,大气也不敢出一声,心里希望花颜把他当作空气忘了。 可是花颜怎么会忘了大理寺卿这么个活人呢?她停住脚步,转回头,似笑非笑地看着大理寺卿,“大人,你是太子殿下一手提拔上来的,就是殿下的亲信之人,这般畏畏缩缩,可别辜负了殿下的栽培之心。” 大理寺卿心神一凛,顿时恭敬垂首,“太子妃说的是,下官一定谨记,不敢忘了殿下的栽培。” 他怎么敢忘了太子殿下和太子妃夫妻一体,为娶太子妃,一直以来的所作所为呢。 花颜压低声音,“若是我所料不差,武威侯熬不住了,近日大理寺天牢怕是会不平静,大人也不必提前打草惊蛇,该如何就如何,我自有安排。” “是!” 花颜转身上了马车。 随着她离开,大理寺卿抹了抹额头的汗,天下女子多不胜数,但鲜少有哪一个,你在面对她时,就觉得压力徒增,她明明轻言慢语,却让人大气都喘不过。 回到东宫,下了马车,方嬷嬷怕花颜再去书房,立即说,“太子妃,您休息一会儿吧。” 花颜点头,“让人备水,我沐浴。” 方嬷嬷颔首,从天牢出来,是该去去身上的霉气。 回到凤凰东苑,方嬷嬷带着人将水放好,花颜褪了衣衫,洗去一身汗渍,也将武威侯的话语让她心里落的郁气一并清洗了去。 她反复地琢磨武威侯的话,想着武威侯后来懂了什么?为何他那个眼神看着她,死活不开口? 爷爷一定知道! 出了浴桶,她提笔往临安写了一封信,交给花家暗卫送了出去。 都到了这个时候,但有什么,爷爷也不该再瞒她了吧。 写完信,花颜回床歇了一个时辰,去了书房。 五皇子在书房,见到花颜来了,立即站起身,恭敬见礼,“四嫂。” 花颜对他摆摆手,见他气色不是很好的样子,眉眼隐着疲惫,温声道,“小五,凡事过犹不及,要学东西,也不是一朝一夕,该休息还是要休息。” 五皇子也觉得自己有些急了,诚心受教,“四嫂说的是,我一会儿就去休息。” 花颜点点头。 二人一同批阅奏折,有不会下手的奏折,五皇子请教花颜,渐渐地,也品味出了对应什么样的事情什么样的人该有什么样的应对之法。 有些需要叫来朝臣细问的,他请教花颜后,当即命小忠子将人喊来东宫。 这一日,安书离的离开,并没有让朝局发生乱象,往来东宫的官员络绎不绝,朝堂上各部门有序地运转着,无人生乱。 傍晚十分,花颜喊来了赵清溪。 赵清溪见到花颜,也规规矩矩地见礼,之后笑着说,“太子妃保重身体。” 花颜浅笑,“我会注意的。”话落,拿出五皇子给她的御林军、禁卫军、五城兵马司有军职的人名单和卷宗,“你与我一起看看。” 赵清溪懂了,对花颜道,“家父生前,留有一封内城兵马分属派系的名单。若是太子妃需要,我这便去取来。” “等的就是你这句话。”花颜笑着点头,“小忠子,你陪着赵大人走一趟。” “是。”小忠子干脆应声。 赵清溪回往赵府,花颜将几本重要的奏折批阅后,总觉得心不在焉,她蹙眉,喊出云暗,“云暗,你前往赵府一趟,保护赵大人。” “是!”云暗夜不多问,立即去了。 五皇子在一旁听的发愣,“四嫂,怎么了?赵清溪不过寻常回一趟赵府而已,能有什么危险吗?” 花颜放下笔,端起热水喝了一口,“我心下颇有些不踏实,说不上来,这种感觉很奇怪。左右不过是让云暗跑一趟,无事更好。” 五皇子点头,自然不会说花颜实在太过小心了,只想着四嫂是孕妇,大约是孕妇很容易会多思多想。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