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点危险的意味:“回来的时候就不用穿那么结实了。” “为什么?”我敏锐地察觉到了不妙。 “因为你不经我同意就在外面待上三四天……”我几乎可以想象到他在那边挑眉毛的样子:“我很不开心。” 我耳朵发烫,连忙挂掉电话:“知道了知道了,再见!” - 我刚刚发给简柯的那条信息,是我想要在sv台的跨年晚会上有一个节目,并非威胁,无论他答不答应,我都已经让周瑾放过sv台的审核了。 如果我的才华不足以让简柯放弃驯服我的念头,来当我的制作人的话。至少能让他答应这个。 我想要的没那么多了。 我只要写我的歌,唱我的歌,红不红,能不能出专辑,交给命运来决定。我与命运抗争二十七年,无一胜绩,但至少最后收获纪容辅,可见我并非毫无一点幸运。我不信我用一生去做一件事,最后竟然会做不成。 林采芩说我会因为固执己见,最终一事无成,渐渐变成自己也不认识的样子,最终和纪容辅分道扬镳。 但是如果我从现在开始不再固执己见,而按别人的方式去生活,那我现在就已经是自己不认识的样子了。 苏迎走到今天,比我温和,比我善良,最后仍然同那个会弹吉他的少年走散了。命运从来不是人力可以改变的,林采芩今日和我高谈阔论,谈她的经历,但她年轻时,又何尝会想到世界会变成今天的样子。 顺应本心,至少日后不会后悔。 何况我并非任人宰割的鱼肉。就算我现在不能唱,我还能写,还能弹。何况我还有着惊人的天赋,我能写出任何一首自己想写的歌,唱出任何一段挚爱的音符,我的成功与失败,不由市场来定论,不由简柯来定论,也不由她林采芩来定论。 我的一生,只能由我自己来定论。 - 我又拿起手机,给纪容泽打了个电话。 他一接起来,我就告诉他:“纪容泽,不要听从他们的声音。” 纪容泽完全不知道我在说什么:“什么?” “你不会变成自己也不认识的样子的!”我认真地告诉他:“我也不会,我们会一直这样冥顽不灵下去,不管别人觉得我们落魄,还是可怜,只要你坚守自己的信仰,你就不是失败者。成功并不难,你我都知道该怎么成功,成功不是很酷的事。即使知道后果,仍然头也不回地离开成功的那条路,这才是最酷的事!” 纪容泽那边沉默了一会儿。 然后他问我:“你喝酒了?” “没有,我喝酒就不会开车的,但是我等会要开车去机场。”我情绪热烈地告诉他:“而且我跟纪容辅打了电话了,我这次没有离家出走!我连只会逃避的毛病也好了!” 纪容泽大概把我当成疯子了。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要睡觉了。”他平静地告诉我:“晚安。” “晚安。” 我道完晚安,想了一想,又觉得不太对,连忙朝电话里嚷道:“你明明知道我在说什么!” “是的,我知道你在说什么。”纪容泽的声音里带上笑意:“晚安。” “晚安。” - 我开着车往机场飞驰,长街上行人不多,外面的雪已经停了,有很好的月光,我忽然觉得心情大好起来,跟月色一样澄澈,我大概被纪容泽身上的文人气质传染了,竟然有种诗兴大发的感觉,干脆停下车,拿出手机打给苏迎。 “苏迎,我给你唱首歌吧。” 苏迎大概是睡下了,语气很无奈,还带着鼻音:“你不能明天再唱吗?” “不能,”我很固执:“你刚刚说过我的歌是你听过的最好听的。” 苏迎的脸皮顿时薄起来:“好了好了,别说了,你唱吧。”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