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子丑寅卯,到时候大家都难堪。”汪道全又道:“不过奴婢觉得,您还是进宫一趟比较好,毕竟圣上那边事情很难定。” 他的意思是指赵凌耳根子软,说不定就改了主意。 “那也是找正卿啊,找我做什么。”荣王哼哼了两声,想了想还是换了衣服去了宫里。 他到时,御书房中赵勋也在,和汝南后一左一右的坐着和圣上说话,气氛看上去还不错,汝南侯正说着今年岭南的民生。 荣王行了礼,就过去坐在了自己儿子身边,笑呵呵的道:“远山啊,过年回家去过啊,我一个人在家里太冷清了。” 赵勋扫了他一眼,疏离的道:“方才应了祖母,年前进宫陪她老人家。” “这样啊。”荣王眼睛骨碌碌一转,“那我也来好了。” 赵勋没理他,起身抱了抱拳,道:“圣上,都督府还有点事要办,微臣这就先告退了。” “你去吧,朕和汝南侯说说话。”赵凌话落,赵勋已经和汝南侯打了招呼出了御书房,在外头走了一刻,苏召从小径上过来,低声回道:“圣上一早又训斥了徐阁老,奴婢猜测徐阁老这一回是留不住位子了,若是撑不过年后他可能就会求退回乡。” “嗯。”赵勋颔首,看着他道:“户部今年盐业税收可统计上奏了?” 苏召摇头,回道:“每年都是这个时候,今年却已经过了两日了,奴婢猜测怕是要再等几日。若是到了奴婢就给您誊抄一份。” “嗯。”赵勋颔首,想起什么来,道:“年后我和娇娇成亲,你也来吧。她常和我念叨你,金福顺不在你也没有人照顾,恐怕连每日例行的散步都没有坚持了。” “将军和县主的婚事,奴婢定要讨杯喜酒喝的。”他已经很久没有像以前那样散步了,身体也明显弱了许多,当初留着这条命全因樊氏临终所托,待一日选了得力的人接手,他肯定会随着先帝去的,所以好坏都不打紧了。 赵勋拍了拍他的肩膀,负手走了。 苏召立在原地直到看不到赵勋了,才慢悠悠的走了,身形弓着,比以前看上去苍老了不止十来岁。 第二日一早,方朝阳和顾若离进了坤宁宫。 太皇太后才从外面散步回来,笑呵呵的看着她们母女,道:“我也正想请你们进来问问,这婚事操办的如何了。” “都差不多了。远山那边是他舅舅和姨母在操办,两个人办事还是值得放心的。我这里陆陆续续早就筹备妥当,就等成亲那日了。”方朝阳说着在太后身边坐下来,“您身体可好。” “我有什么好不好的。”太皇太后呵呵笑道:“就是活一天算一天。” 方朝阳皱眉正要说话,太皇太后已经料到她要说什么,就笑着打断她的话,“生老病死都是有的,你也长大了,女儿都要成亲了。再过两年都有人喊你祖母了,你可要懂点事,可不能像以前那样没个谱,随着性子来。” 怎么又说到她身上来了,方朝阳敷衍的应了一声,说到了正题,“听说惠妃有身孕了,可是真的?” “别听外人胡说。”太皇太后道:“没有的事。”她话落,朝邱嬷嬷看了一眼,内殿的门被关上,太皇太后脸上就的一变,道:“我做的恶人,给堕了。” 方朝阳和顾若离都是一愣,随即两人都明白了过来,方朝阳道:“这孩子……国孝期间有的?” “左右不过那些日子吧。”太皇太后道:“那孩子没成算,一点防备心都没有,别人都没事,偏她一个人有了。” 顾若离惊愕的说不出话来,她昨天听到崔婧容有孕时也想到了这件事,可是听三夫人说二夫人在家里欢喜的很,就觉得应该不是那时候有的,要不然二夫人只有哭的份。 没想到,居然还真是孝期内。 赵凌也太荒唐了……不对,她想到了什么看向太皇太后问道:“惠妃没有成算,可她身边不是还有个花嬷嬷么,您亲自派去照顾她起居的。” “静安有长进啊。”太皇太后微微颔首,没想到顾若离也能弯弯绕绕想到这一层,她顿了顿解释道:“所以这一胎就更加不能留。” 太皇太后的意思,是有人做了手脚,不论是赵凌在孝期去她房里歇息,还是她正好有了身孕,都是疑点重重。 而且,连花嬷嬷都没有察觉。 顾若离听着后脊发凉,不由替崔婧容捏了一把汗……后宫就这么几个人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