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将扣子解开来,露出精壮的胸膛。 “什么跟什么。”顾若离哭笑不得,抓着他的领子给他扣,“我有事要和你说,你别这么不正经。” 他顿时拉了脸,咳嗽了一声,道:“不碍事的,你慢慢说我听着。”他话落回身锁了门弯腰将她扛进了净室,顾若离被放进水桶里时身上的衣服还没脱干净,她笑着捏着他的耳朵,道:“赵远山,你越来越不正经了啊,我的话都没说完呢。” 他敷上来便是一个深长的吻,她只剩下喘息的力气,过了许久她才趴在桶沿拿脚踹他,“去给打热水,我冷。” 他轻笑,在一边的炉子上提了热水来添上,自己又跨进来抱着她靠在桶里,问道:“要和我说什么。” “我发现大姐和颜释文之间有点什么,感觉怪怪的。”顾若离抬头看着赵勋,“你发现没有?” 他摇了摇头,“没有。”话落又问道:“你问过贤妃了?” 她要问什么呢,崔婧容不会说这件事的,她摇了摇头,“我自己感觉的。希望是我自己胡思乱想吧。” 这事儿按照她的观念其实没什么,可是……颜显不是普通百姓,他是宜春侯的世子,崔婧容也不是普通的妇人,她是赵凌的妃子……就算别人不知道,可是赵安申知道啊。 若是将来他长大了,觉得崔婧容有辱了皇家的名声,做点什么也是常理。 “明儿我来问问释文。”赵勋道:“他不是扭捏的人,若有想法就按照自己的想法做便是。宜春侯的爵位解决的办法很多,他老子身体好的很,说不定过几年他还能有个兄弟……” 顾若离愕然,赵勋又道:“再不成让他找人生个放家里去养着,他娘也拿他没办法了。” “这么一会儿工夫,你就想了这么多对策了啊?”顾若离惊讶的捧着赵勋的脸,戳了戳他的额头,道:“赵将军,看来还能再忙点,连找个人生个孩子放家里都能想出来。你是不是也想再找一个呢。” 他抓了她的手放在唇边亲了亲,“戳额头,和谁学的。” “就戳。”她忍着笑,他忽然手一紧抱着她,道:“那换我了!” 她笑了起来。 赵梁阙眼睛半眯,满目的精光看着自己的常随问道:“是谁救走的,查不到?” “查不到。他们人都死了,无迹可寻。”常随回道:“只知道是一个男人,其余的一概不知。” 赵梁阙忽然笑了起来,抓了桌上的一支笔慢慢的动着,忽然手指一动那只笔被折成了两截,他扬眉道:“看来,我身边不干净啊。” 要是干净,就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事情办不成。 “那……接下来怎么做。”常随问道:“赵远山那边一直没有动静,西北一派歌舞升平,丰收年的景象,我们还要再等吗?” 其实,他随时都可以杀了赵凌自己登基,毕竟,现在的朝堂里甚至整个京城都没有一个人敢站出来反对他一句。 可是,赵勋一日不死,他就算是坐了那个位置,他也不安心。 “不等了。”赵梁阙抿着唇道:“给霍繁篓还有汝南侯送信去,中秋节就出兵。”他没有耐心了。而且,他越来越觉得赵远山在拖时间故弄玄虚。 不管他做什么,他都不想等了。 离中秋节还有十几天的时间! “郡王。”外面有內侍隔着门回道:“宫里传消息来,圣上从早上开始就不吃东西了,说要绝食。” 赵梁阙冷笑一声,道:“那就连水也不要送了。” “是。”小內侍应是而去。 建安伯府中,崔岩收到了一封没有署名的信,信的内容很简单,但是最后末尾的签字的一半的笔锋他认出来是颜显的。 信里告诉他,一切顺利,人平安无事。 他将信点了火烧了,人也是长长的松了口气,齐思敏拢着头发从净室出来,见房间里烟雾缭绕的,便道:“要烧也去书房,你在房里烧什么,一会儿衣服上被子上都是烟气。” “我开窗户散气就好了。”崔岩将窗户打开,齐思敏在梳妆台坐下来梳头,又回头看着他,“瞧你心情这么好,颜释文有消息了?” 崔岩压着唇嘘了一声,低声道:“你小声点,隔墙有耳,别叫二婶听到了。”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