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可是真会要人命的,嗯!”秦时月幽幽最后一声,命令冰煞去关门。 “呯!”一声,房门被大力关上,震的屋外的吴嬷嬷一脸青紫难看色。 吴嬷嬷心气,可是左右瞥了两边左右房间后,不得不吞下这口恶心,一脚狠踹了地上的婆子,让其滚起来,罚去柴房劈柴一月。 后捧着被烫伤的手,赶紧去自己房间,并一路小声骂着身边婢子,问为什么大夫还不来。 小婢子被骂只能低头不敢吭声,知道这吴嬷嬷心中有气,故意把气撒了她们这些小婢子身上。 这茶庄座落于山上,大夫都住于山下,哪会一时半会就上山来的,明显的刚刚没有得到大小姐的袒护,面子被落了,心中有气,拿她们撒气呢。 秦时月回到屋里,冰煞走上前,道,“主子,奴婢出去给您倒壶热茶来!” “不用,我不想喝了!” 想到吴嬷嬷那张扭曲的脸,她怕喝了再给吐出来,白白浪费茶水不是。 冰煞点头,立于一旁看一眼主子,想了想了出声道,“主子刚才似是想要救下那婆子,为何又不管她了呢?” “我不管她,她才能活命,我若是管她,依着吴嬷嬷这种人,定会可劲的折磨她。” 秦时月挑挑眉,道,“吴嬷嬷这种人吃不是一点亏,明摆着那嬷嬷是平日跟在她身边的人,应该算做是她的心腹。可是就刚才她把那婆子往死里踹的劲,定是不解气不算完。我若是救下那婆子,她一定以为我想收拢那婆子,必会后面狠狠折磨那婆子。” 说到这里,秦时月嗤笑摇头,“无论我如何做,其实都不会落好人,反倒会让那婆子受害更重。虽然她是吴嬷嬷身边的人,可是必竟未有害及到我,没必要踢其一脚,也就没必要拉其一把。这些生活在底下的人,拖家带口都不容易,我们来庄子不是常住的,没必要跟她们有任何牵扯!” 冰煞听到这里,立即明白了主子为何明明出去时,抬脚拦了吴嬷嬷打那婆子,状似要救下那婆子举动,后又不管离开。 由此,冰煞看得出,主子其实心地良善,只是不愿表达出来罢了。 两日后,皇都城将军府里的福寿堂内,一早有茶庄的人来急信。 老夫人从秋嬷嬷手里接过信,打开看过后,一双眸子狠狠地皱睨着。 “啪!” 一掌拍向桌子,气喝出声,“这个孽女,真是胆大包天,不仅偷出庄子,还敢大摇大摆的回去,孽女,她怎么不直接死在外面,一了百了!” “老夫人!”秋嬷嬷脸色一紧,慌忙挥手,禀退屋里侍候的小婢子。 “哼,你怕什么,难不成还有那不长心的,敢把我的话传给谁听去!”老夫人一脸不屑的挑眉看向秋嬷嬷,嗤哼一声。 秋嬷嬷见主子落了脸色,慌忙道,“老夫人,奴婢是怕哪个嘴碎的贱婢,万一给碎嘴的传到外面去,对您的名声不好。” 对于自己的这个主子,秋嬷嬷跟在其身边快大半辈子,有时实在弄不清,自家主子明明出身名门大户,为何却总是一副小家子气的感觉。 相比于府里的二夫人燕平公主,秋嬷嬷觉得自家主子真不及十分之一的二夫人。 所以,时时秋嬷嬷在主子做什么事时,总会仔细替主子分析一番。 也就是因此,一个府里的当家老夫人,却是时时听一个贴身侍婢的话,才让这老夫人越发的不通情理,眼界更是狭隘无比。 所以,老夫人变成如今这般,与随嫁来将军府的陪嫁婢子秋嬷嬷,脱不了干系。 人常说,身边若有一个智者,自然令人心智聪慧,遇事睿智果断;可若是身边有一个如秋嬷嬷般的,只想依附主子狐假虎威的人,自然,就会出来一个老夫人这样,不通情理心胸狭隘的后宅当家人。 “去拿纸笔来!”老夫人听得秋嬷嬷提醒,心口的怒气稍缓,命令一声道。 “老夫人,您是要?”秋嬷嬷疑惑一声,见老夫人冷脸瞪自己,立即不敢再多问的,忙去令人端来笔墨。 秋嬷嬷将桌上茶水拿开,将纸铺好,给主子研好墨后,沾了笔恭敬递向老夫人。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