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若惜愚笨,若惜虽然看不出辛家之主的心思,但是公子您的心思,若惜跟着久了,还是能看出几分的。”若惜语气中少有地流露出一丝不满,应道。 “呵!” 宁辰轻笑,说道,“若惜是比从前聪明了,不过,今日交谈,确实还算平和,并没有撕破脸。” 说话间,宁辰走到桌前坐下,给自己倒了一杯清水,方才只顾得说话,连奉上的茶也没来得及喝一口。 辛家的情况,其实已很清晰,两位公子,大公子属于那种守成有余,开拓不足的普通人,而身为庶子的二公子则从小就表现出非凡的经商天赋,辛家之主想要二公子成为大公子成长道路上的磨刀石,可惜最终结果事与愿违。 如今辛良辰羽翼渐丰,给辛家带来的利益越来越大,尤其在这几次东域之行后,辛家在燕歌城的地位突飞猛进,辛家二公子更是成为整个辛家最能服众的继承人,磨刀之石未能将刀磨得更锋利,反而更可能将大公子这口刀磨断,辛家之主坐不住,已属正常。 赵灵儿砸六羡楼的事情,简单暴力,却十分有效,一个冲撞郡主的罪名,就足以将打入辛良辰万劫不复的深渊,正如赵灵儿所言,在燕歌城她的话就是王法,只要无人敢作证,便是一家之言。 像辛家这样的行商世家,怎么可能敢得罪官家,赵灵儿选择的时间和地方,也很耐人寻味,六羡楼是辛良辰的私人产业,与辛家没有太大关系,而赵灵儿出现的时候,更是恰逢他们方才进入六羡楼中。 赵灵儿砸了六羡楼,又让人抓佳期姑娘,无疑就是想激怒辛良辰,不算巧妙的安排,却是步步紧逼,让人退无可退。 这个世上,能对辛良辰的行踪,性格,甚至喜欢的人都如此了解的,只可能是一人,辛家之主。 那一晚,他们回来时,辛家之主的表现,看似大度,没有责怪,还给了辛良辰母子奖赏,也正是因为这一点,他才真正确定辛家之主与六羡楼之事脱不了干系。 正常情况,不管六羡楼发生的事是否是辛良辰的错,冲撞郡主,辛家都将会承受最可怕的打压,辛家之主表现的实在太过平静。 换位去想,若是他做了这样的事情,不管谁对谁错,结果肯定是长孙把他骂个狗血喷头,这既是做给外人看,也是做给府中的自己人看。 而且,辛家之主将那位三爷名下的东华阁指给辛良辰母子居住,明显是在为其树敌,若非故意,以辛家之主的心机,怎会做出如此蠢事。 一件事或许是巧合,但是一件又一件事加在一起,就只会是必然。 “公子,你说辛公子真的一点也看不出来吗?”若惜不解地问道。 “辛良辰不是蠢人,多少还是能看出一些其父亲的心思,只不过,身为局中人不可避免地会受到感情的影响,父子亲情,总是让人宁愿将每一件事往好的一面想,好在如今的情况,还没到最不可收拾的地步,辛家之主既然还保持着慈父的面具,那便一辈子都不要摘下来了。” 话到最后,宁辰眸子闪过一抹冷意,今晚的交谈中,该说的话他都已说到,若是辛家之主还是执意要摘下面具,再次对辛良辰下手,那辛家也要做好承担这一切后果的准备。 城主府,燕歌城主站在房间中,眉头紧锁,心思烦躁之极。 蒤罗灭生门的杀手失败了,甚至连伤都未伤到那位年轻人,这着实出乎他的意料,如今看来,他真的要重新考虑和辛家合作的关系了。 “城主,辛家送来的信。”就在这时,一位亲卫走来,递上了一封信。 燕歌城主眸子微眯,打开信看过后,神色立刻变了,这个年轻人竟然这么快就猜到他们身上,而且已出言警告。 “不能再犹豫。” 燕歌城主心中沉下,辛家日后是谁做主,他不在乎,没有必要因此惹上这样可怕的强者,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