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剑的本质,不管世人怎样美化,终究都是杀人之器,如何运用好自己手中的兵器,会对你的实力,有决定性的影响。” “你的根底不错,却是过于追求招式,虽然刚交手时,对手可能因为不熟悉你的行招风格,暂时落于下风,但战斗经验越是丰富的人,适应的过程也就越短,你的优势,很快就会消失,甚至变为劣势。” 说话间,宁辰身影瞬动,避开刀锋,剑指凝元,破向前者心脉。 红无泪回招欲挡,却是行刀自缚,已来不及抵挡。 “看出为什么了吗。” 心口之前,宁辰指缝停下,平静道,“越是麻烦的招式,破绽也就越多,回招同样也更慢,除非你有压倒性的真元强度,否则,太过追求复杂的招式,只是作茧自缚。” 说完这些,宁辰不再多说,迈步走开,留其自己练习。 “只有这些吗?” 若惜看到公子走来,面露讶异道,这才刚指点一句话,也太快了吧。 “已经不少,做什么都要一步一步来,急不得。”宁辰应道。 若惜不太懂,不过公子说不少,那便是真的不少。 看着前方辛苦练习的女子,若惜心中一叹,轻声道,“公子,经过您的指点,以无泪现在的修为,有可能打得过三灾强者吗?” “很难。”宁辰实话实说道。 红无泪的修为在先天第三劫,离三灾还差很远,逆行伐仙,虽然不是不可能,但是,前提是要有绝对强势的底牌。 昔日前辈能以第四劫战天下无敌的武君,就是因为前辈的剑,精准无比,不会相差分毫,武君行招受阻,一身强大的力量难以尽数施展。 另外一人,便是暮白,天下间,暮白可能是最接近剑之本初的人,以身入道,很难用境界去衡量。 除了这两位外,还有几个人,高度虽然差上一些,却也勉强能够做到跨境战斗,比如,乱风尘,沐千殇,蛮王等等。 这样的人很少,红无泪明显还没有达到这样的级别,他只能尽力而为。 南陵比想象中要大得多,三人走走停停,一个多月的时间过去,却刚走了不到三分之一的路程,距离玉衡圣地还相差很远。 一个多月来,红无泪摒弃了从前刁钻的行招习惯,以繁入简,从最基础开始练起,磨练着属于自己的一招一式。 宁辰教的不多,偶尔会指出其行招时偏差,却没有教其任何功法或招式。 红无泪也没有任何不满,一点点改进着自己的行招习惯,勤奋,却并不贪多。 女子的毅力,让人刮目相看,宁辰虽然没有问,也多少猜出眼前辛苦练武的女子,应是有着难以放下的大仇深埋心中。 对于佛家所说的冤冤相报何时了,宁辰从来都当做一句屁话,若是什么仇怨都能被原谅,那么人间的道德和律法还要来何用。 红无泪日后是否能够报仇,他没有资格去管,因为若惜心软而结的缘,只在这一条路上,路尽,他们的缘分便会结束,能提升什么程度,只能看红无泪自己的造化。 没有人可以替别人决定命运,他也一样,路总要自己走,红无泪若选择报仇,那便要做好承受一切后果的准备,活着是运,死了是命。 又一个多月后,玉衡圣地越来越近,已不是先前那般遥不可及,若惜眸子闪过忧色,她知道玉衡圣地已经不远,意味着公子指导红无泪的时间也越来越少。 “公子,她已没有亲人,您就再帮帮她吧。”若惜不忍,再次求道。 她明白一个孤苦无依的女子,在这个世上活着是多么艰难,当年,若非她被公子带回了侯府,或许她早已没有勇气继续活下去。 红无泪比她坚强,这么多年来一个人默默承受了太多的苦难,甚至为了隐瞒身份,不惜自封经脉,让自己丧失说话的能力。 十数年,不能开口说一句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