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腿,不是挺好的吗。并且,我还挺崇拜你的。” 陆向北一听这话就乐了,心情顿时好了,趾高气昂嘚瑟道:“你崇拜我啥?” 闫宝书知道自己的话起到作用了,笑嘻嘻地说:“我都听人说了,你为人仗义豪爽,对你那群兄弟都甭提多好了,所以啊,我就想着,能在你身边给你跑腿,一定是件非常了不起的事情。” 陆向北笑容加深,得意的姿态比刚才更加明显,“熊样吧,还给兄弟带上高帽了。”陆向北清了清嗓子,装腔作势道:“按理说我应该跟你这种人划清界限的,既然你这么崇拜我,那我就勉为其难的罩着你吧。但是,革命的道路上你还得听从我的指挥,明白吗。” 闫宝书瞪大了眼睛,假装兴奋道:“坚决服从、誓死服从。” 陆向北上扬了嘴角,“你小子很有觉悟,那就这样吧,我还有事先走了。”陆向北转了半个身位,突然又转了回来,从刚才他就发现闫宝书哪里不同了,到底是哪里不同了呢? 闫宝书被陆向北打量着,心下疑惑道:“咋了?” 陆向北最终把视线落在闫宝书的头发上,“你这是啥发型?” “啊?”闫宝书一愣,伸手在头上摸了一把这才想起来,因为洗澡,他先前在理发店的那两剪子的效果登时就体现了出来,平齐的刘海,这在这个年代绝对是不可能出现的。 闫宝书怕出事,连忙解释道:“剪豁了。” “哦”陆向北又看了闫宝书一眼之后,才转过身走了。 陆向北一走,巩小海立刻就欢实了,拍着胸脯说:“唉呀妈呀,吓死我了。” 闫宝书继续穿衣服,“怕啥,他还能吃了你不成。” “闫宝书,你知道啥叫与虎谋皮吗?”巩小海特用力地撇了撇嘴:“你刚才就是在摸老虎的屁股。” “现在不是没事了吗。” 巩小海紧蹙眉头,“哎哟我的大兄弟啊,你咋就跟没长心是的。”巩小海伸手拦下闫宝书穿衣服的手,“眼前是没事了,可三天以后呢,那书你上哪弄去?别忘了,那可都是咱两胡编乱造的。” 闫宝书冲他微微一笑,“放心,我自有办法。” “啥办法?” 闫宝书立刻收敛了笑容,“你咋那么欠儿蹬呢,赶紧穿你衣服去。” “不说拉倒,我还不问了呢。”巩小海退回到自己的位置,拿过棉裤往脚上套,一分钟的时间都没过,巩小海便耐不住寂寞的说:“话说,你那头发是剪豁了吗?我咋看着挺好看的,该不会是你想搞特立独行,想要当资产阶级少爷呢吧?” “管得着吗,我乐意。”闫宝书穿戴整齐,狗皮帽子往脑袋上一扣,“你穿完没,我要回去了。” “马上。”巩小海悻悻的闭了嘴。 大约五分钟后,闫宝书和巩小海出了职工浴池。回去的路上,因为夜里的温度较低,两个人都被冻的够呛,露在帽子外面的头发都被冻的发硬,到了最后,两个人几乎是跑着步回家的。 闫宝书和巩小海在房头处分开,各回各家。闫宝书这头刚进家门,就看见闫宝福压着混世小魔王闫宝龙在爷爷那屋的门口站着,“把鸡粪扫除来才能睡觉。” “谁爱扫谁扫,我是不扫。”闫宝龙梗着脖子,一副宁死不屈的架势。 闫宝书看了一眼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几步走到闫宝龙身边,笑着说:“宝龙,你要是不扫,咱二哥明天带回来的苹果你可就吃不着了。” “我不稀罕。” 闫宝书很想一巴掌抽过去,“这么说,甘蔗你也不想吃了?” “有甘蔗?”闫宝龙多久没吃过甘蔗了,光想想就够他流口水的了。 闫宝书笑道:“三哥还能骗你不成,如果想吃,快点把鸡粪扫了。” “嗯,那我扫。”闫宝书仿佛就是个天生的吃货,但凡和好吃的沾边的,他比任何人都要积极主动。 闫宝龙扫鸡笼子去了,闫宝书这才腾出功夫和闫宝福说话:“二哥,那母鸡咋样了?” “暂时没啥事,应该能活下来。”闫宝福一边说一边进了外屋地,找了个板凳坐下后说道:“宝书,我问你,你咋知道我有甘蔗的?” 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