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没有被分配到别人的手底下,而是直属于佟团长麾下。闫宝书会跳舞,但专业性不强,也就是几年以后,风靡全国的交际舞舞种。于是,闫宝书平日里的工作就是帮佟团长打打杂,其余时间都是跟着他学声乐。 佟团长天生的一副好嗓门,民族唱腔韵味十足,闫宝书跟着他也就是专攻民族唱法,慢慢的,闫宝书也就能够达到红歌张口就来的地步。闫宝书今年十七岁,在外人眼中已经是能够养家糊口过日子的大男人了,虽然工资少的可怜,但文工团是个不错的工种,这让金桂琴在街坊四邻的口中也得到了不少的赞美。 “桂琴啊,你也算是看到希望了,你家宝福工作踏实肯干,又马上要娶亲了,到时候再给你生个大胖孙子,哈哈哈哈;还有你家玉芬,模样长的多俊,将来定能嫁个好人家。” “对对对,还有桂琴家的老三,那孩子一看就是有出息的。” 诸如此类的话听的多了也就没失去了那份儿成就感,渐渐地,金桂琴也不那么在乎这些夸奖的言论了。闫宝书最近是两点一线,往返于文工团和老闫家,看上去繁忙不堪,实际上却是闲的发慌。因为闫宝福要结婚,处处都需要用钱,于是闫宝书原来的计划也就被打乱了,他没办法再开口让闫宝福帮忙借钱又或者是借粮票,至于闫玉芬那里,肯定也是把能用到的钱都给了闫宝福结婚用。 这天中午,闫宝书刚在厂矿大院的食堂大灶上吃了饭,后脚就在文工团的门口碰上了顾军。天气是一天天的在转暖,冬季的大雪也从单一的雪花变成了雨夹雪,慢慢地,老天爷连雪也不让下了。 顾军站在文工团门口,褪去了往日的棉大衣,只着了一件单薄的小棉袄。见到闫宝书,顾军笑意盈盈的冲了上来,“吃饭去了?” 闫宝书说:“嗯,刚吃完,向北咋样了?” “豁,这一开口就问向北,感情我在你心里是一丁点的位置都没有吧。”顾军故意开着玩笑,不等闫宝书做出解释,他又说:“和你说笑的,向北这几天差不多能下地了,就是走几步路吧腿上还是有些疼,再等等吧,他说等他能走路了,就过来看你。” 闫宝书笑道:“你是咋知道我来文工团了?” “去你家了,你妈告诉我的。”顾军坐在了文工团门口的台阶上,顺手从兜里掏出烟来问闫宝书:“抽吗?” “嗯,饭后一根烟赛过活神仙。”闫宝书接过烟衔在了嘴角,“你来找我,是为了那件事吗?” “也算也不算,毕竟你这段时间都没怎么露面,挺想你的。”顾军抽了口烟,“咱们的事儿一会儿再说,我先跟你说件大事儿。” “啥事啊?” 顾军叹了口气,“向北这人心眼好,对你对我,以及对他以前的那些兄弟都没话说。可就是因为心善才会被人欺啊。”顾军转过身,脸色不悦且气愤的说:“你不知道吧,陈宏兵现在取代了向北的位置,带着以前那些兄弟把根据地都给占领了。” 闫宝书丝毫没有露出惊讶的神色,冷笑道:“他啊……能干的出来这种事儿。” “说起来也怪向北自己太不上心了,自己好不容易占领的根据地就这么拱手让人了。” 闫宝书笑了笑,“这种根据地不要也罢,在我眼里,那根本就不是什么私人的地盘,更不是某个人可以凭借群体武力可以占领的地方。” 顾军不明白,“啥意思啊?” 闫宝书解释道:“身为男人想到打一片属于自己的天下可以理解,但绝不是以这种方式可以打下来的,更何况陈宏兵是什么样的人啊,他会服从陆向北一天,不会服从陆向北一年。” “哎,这话说的太对了,陈宏兵这孙子打我第一眼看到他就知道他不是个好东西,现在怎么样,一切都落实了吧,他就是个杂种草的。”顾军愤愤不平道:“还有,陈宏兵这孙子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勾搭上了完四宁,完四宁你还记得吧?” 闫宝书点头称是,“嗯,记得他。” “陈宏兵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