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飞澜为了以防万一,到底还是决定把咖啡厅开起来,地址已经选好了,就在寰宇附近,只是还在装修中。 陶源抽了个周末,一大早带宋飞澜回家乡扫墓。 他们坐高铁,两个小时后下了车,宋飞澜背着背包,看着火车站外来来往往的人群,说:“不管哪个城市的火车站好像都长得差不多。” 陶源牵着他的手叮嘱他:“这里人多又乱,你小心钱包和手机” 宋飞澜点点头,跟着他出了站,外面是个大广场,时间还早,广场上的人不多。陶源领着他去附近的小摊吃了早点,两人才打了辆车往墓园去。 初夏的早晨,郊外的空气很清新。陶源父母和奶奶的墓地都在山上,车子停到山脚下,陶源在附近的香烛、花店里买了些祭品,他们还要爬一座小山。宋飞澜一边往上爬,一边说:“咱们刚结婚那会儿就该来了。” “那会儿你还失忆,而且公司的事也多,没时间过来。”陶源看着他爬两步就喘得像狗一样,又说他:“平常让你跟我一起晨练,每天都有理由,看看你这身体,再不锻炼还能要吗?” “不要了,给你了。”宋飞澜也不在意,一边走一边笑嘻嘻地说。 陶源只有无奈捏捏他的脸,说:“你把包给我,我背着吧。” 宋飞澜的背包里装了很多零食,茶叶蛋、寿司、酸奶、洗切好的水果、泡面、爆米花……因为从小没怎么坐过火车,本打算在车上体验一把,却没料到时间太早,以他自己的作息,一上车就接着上半茬儿的觉直接张着嘴靠在陶源的肩膀睡着了。 包里的东西一样没吃,因此还沉甸甸的坠在里面,压得宋飞澜小肩膀都快垮了,嘴里还硬撑:“不用,我能行,这是去见你爸妈,指不定老人家就在路上看着呢,再让他们觉得我欺负你。” 陶源不管面对谁,就算是牛上天的谈判专家,也从没有词穷的时候,可每当对上宋飞澜那张嘴,他就只有无可奈何的份儿。“说不定不止我爸妈,还有别人爸妈呢。” 宋飞澜的老鼠胆儿立刻怂了,瞪了陶源一眼,又往他身边靠了靠,说:“你别吓唬我,这一大早阴森森的,路上也没几个人。” 陶源立刻哈哈笑起来。 两人爬到山上,进了墓园。宋飞澜一副恭恭敬敬的小媳妇样儿,亦步亦趋跟在陶源身后,走到三座墓碑前。陶源矮身放下花束和香烛,一边说:“爸、妈、奶奶,这是我爱人宋飞澜,我们刚刚结婚半年了,之前太忙,没来得及来看你们。” 宋飞澜站在旁边,虽然是对着三座不会说话不会反应的墓碑,可还是有些紧张,鞠了一躬说:“爸妈、奶奶你们好,我是陶源老婆,你们在下面不用担心,我会好好照顾他的。” 陶源没想到他会这样说,颊边露出个笑容,牵了他的手,两人在墓碑前磕了三个头。 陶源又点了纸钱来烧,宋飞澜跟他一起跪在旁边,问:“爷爷的墓碑怎么没在一起?” “爷爷走得早,葬在老家农村的坟地了。当时爸妈和奶奶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