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就要去抱他的身子。 韩遇的身体很沉,她试着抬了一下,抱不动。 秦然急得五脏六腑都揪成了一团,“李姐,你快来帮我一下!” 李姐闻言赶紧过来帮她。 两人使劲全身力气才把韩遇搬到客房里,家庭医生跟过去,坐在床前为韩遇诊断病情。 秦然僵直地站在床前,眼睛空洞洞的,满了痛意和神伤。 如果她知道会这样,她昨晚绝对不会对他生气的,不会不去看他,也不会故意怄气,她会同意他的要求,跟他缠绵的。 橘黄的顶灯下。 他脸孔苍白的昏迷着。 测体温的时候,秦然一刻也不敢离开,就像一尊雕像,四肢冰冷的等待着。 韩遇高烧到了四十一度。 家庭医生开出药物帮他输液,五个吊瓶挂在衣架上,针头扎进了他的血管中,透明的液体开始在输液管中流淌。 李姐和家庭医生去客厅了,秦然留在房间里照看他,每输完一瓶吊液就喊家庭医生上来换药。 窗外的雨越下越大。 秦然坐在床边,轻轻握着韩遇的手,怕握疼他,不敢用力。 她等了很久,一直不敢眨眼睛,但他的睫毛始终不动,覆盖在眼睑下,漆黑而安静。 秦然的心又涩又痛。 时间渐渐流逝。 衣架上的吊液一瓶换了一瓶。 秦然穿着今早的睡衣照顾他,一刻不敢离开。 七个小时后,五瓶吊液全部输完,万籁俱寂里,韩遇的手指轻轻动了动,秦然苍白恍惚的神情似乎被拉了回来,快速站起身,跑到楼道口喊家庭医生,“医生,他动了,你快上来看看。” 家庭医生上了楼,进客房里给韩遇探体温,他躺在床上,脸颊烧着两朵红晕,身子也轻轻颤抖着。 秦然疲惫而充满期望地望着他。 家庭医生诊断了良久,再三确认他的烧退了,才道:“高烧已经退了,接下来就是好好休息了,你们要照顾好他。” 秦然和李姐喜极而泣,她差点就哭了。 又两个小时后,李姐下班了,秦然一个人坐在客房里照顾他,困了就闭闭眼睛,趴在床边,不敢离开。 深夜。 韩遇睁开眼睛,憔悴的脸孔微微一偏,就看见秦然的睡颜,她守在自己身边,发丝凌乱的捆着,很苍白疲劳的样子。 他静静地看着她。 伸出手,洁白的指间触摸她的眉心,一路滑下,到了幽长的睫毛,精致的鼻尖,淡色的唇片,她的皮肤柔柔嫩嫩的,一如记忆里让他着迷。 韩遇用手指触碰她的唇角,他记得她的唇清甜柔软,让他舍不得放开。 就在这个时候,秦然的脑袋用力一磕,似乎被吓醒了,她惊慌地睁开了眼睛。 韩遇的手还停留在她唇上忘记拿开。 许是他生着重病,那张疏离淡漠的脸孔,此时看起来是那么的孤独苍白,一丝血色都没有。 秦然的心脏骤然一紧,而后莫名的恐慌占据她的左心房,手指颤颤巍巍伸出,搭在他冰凉的手臂上。 “怎么那么冷?”她担心的把他的手放进被子里,拿起遥控器,将室内的暖气调高了一些。 韩遇没说话。 她又低下头来,眼神关切,“人觉得怎么样?” 韩遇的唇微微一动,嗓音干涩嘶哑,“我怎么了?” “你病啦,昨晚是你把落地窗的窗户打开的么?外面在降温,又下大雨的,把雨水都吹到卧室里来了,早上你高烧昏迷了。” 韩遇默默垂下睫毛,“哦,是这样。” “窗户是你打开的?” “你不是不理我了么?” “哪有不理你啊,我昨晚只是气你骗我嘛,我不去卧室找你,你就来客房找我好了嘛,反正我又不会真的不理你,哎,没想到你这样犟。你不知道啊,早上你的房间全湿透了,惨了李姐要帮你收拾。” “哦。”他淡淡的应了一声,面无血色。 “怎么了?干嘛说哦?”秦然把手放在他额头上,探到是正常体温,柔声问他,“烧是退了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