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互相看了一眼, 心中实在不明白这位汉人首领在搞什么幺蛾子, 莫不是要在这个时候反悔? 但是那明晦仿佛没有看到一般, 缓缓开口: “其罪一, 南下掳掠, 伤我百姓, 六镇子民流离;” “其罪二,犯我河山,贪心不足;” “其罪三——” “中原紫薇高照, 王气正厚,你却贸然南下, 此乃逆天而行,必为天道诛之。”这清润的声音落下,却是字字铿锵,然后便在所有人的震惊的目光当中国,毫不犹豫地下令: “此三罪,其罪当斩。” 话音落下,那王子还没有反应过来, 便被人给压住了, 只能够胡乱地挣扎, 惊慌中只能够大声地用他们的语言大骂那人座上的背信弃义, 然而,这酒席上,不知道何时, 已经被悄无声息的士兵给控制了全场,不光那本来处于被礼待位置的大王子突然间被人给抓了起来,其他匈奴使者也被控制了起来。 带领这些士兵的晋王抽出腰间的刀,不过一个眨眼的时间里面,手起刀落,只听得一声惨叫,那匈奴人的大王子来不及挣扎便便直接被砍了头。 等到这些人反应过来的时候,那匈奴人便已经全部都被斩了首级,全场震动。 他们万万没有想到,这小白脸一般的监军大人如此狠厉,直接在酒席上面取了那些匈奴人的性命连眼睛都不眨一下。 看似绵软懦弱,杀起来人来却如此果断,想到那监军大人是如何善待那大王子,又是如何在上一秒谈笑从容,下一秒便将人直接斩杀,着实让人脊背一寒。 原来这些日子里面善待那大王子全部都是为了麻痹敌人,为了达到这个目的,他连自己人都骗了个遍,但是效果显然是很好的,不光是那匈奴人没有想到,便是他们都觉得震惊。 然而,杀完了那些匈奴之后,那些刀上还带着血的士兵却并没有退下,只见那晋王殿下缓缓地收回了自己的刀,冷冷道,“诸位,可还有谁对监军大人不服?” 骆雪坐在首座上面吃茶,那些人却是脸色一变——是啊,这场上,不光有那匈奴人,还有他们,现在场面已经完全被他们给控制住了,想要杀掉某个人简直手到擒来。 刚刚目睹那监军大人面不改色地杀掉了这么多人,他们毫不怀疑,只要说了一声“不”,下一秒就会变成地上冰冷的尸体。 他们看向那监军大人的眼神已经从轻视变成了深深的忌惮和畏惧。 第一个北军副将跪下了,其他人也一个个地跪下了。 “甚好。”骆雪淡淡道,然后目光朝那个唯一站着的人,便是那陈将军投去了淡淡的一瞥,晋王会意,直接抽出了手中带血的刀,露出了一个带着血腥味道的笑来,“陈升将军,阵前投敌,监军大人与本王无奈之下先斩之……” 那本来还算是硬气的陈将军在那冰冷的刀刃顶上了脖子之后却再也硬气不起来了,直接腿一软,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甚好。”骆雪重复了一遍。 在场的所有人才心头一松,不少人腿都软了,再一摸,额头上面已经冒出了细细的冷汗。 骆雪让人将这席面上面打扫干净,目光似有若无地在那陈将军的身上停了一会儿,这目光看得那陈将军有些毛骨悚然,让之前就两股战战的陈将军忍不住心中打起鼓来,生怕这小白脸监军下一秒便让他和那大王子一样血溅当场,过了一会儿,那骆雪才移开了视线,面无标枪地下令道, “北军都督陈将军听令!右翼军整装,从西边包抄……” “左翼军由李建带领……” “中路……” ...... ...... 这几道军令下去之后,北军的统领们都有些措手不及,但是经过了刚刚的那一糟,他们已经不敢再造次了,于是齐齐道,“是!” 便是那陈将军,也被她给镇住了,不敢敢在这个紧要关头延误战机,也领命下去了。 ****** 那匈奴人在城外久等那大王子不来,已经有些不耐烦了,因为时间太早,都是空着肚子来的,这个时间都快日上中天了,军中不少人的肚子都咕咕得叫了起来,那首领只得让他们先吃些干粮。 那些个的探子来报,都说是那大王子在与汉人正在举行践别仪式,虽然这些匈奴人非常耐烦,但是这也是汉人尊重他们的大王子的表现,便没有再多说了。 然而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那大王子还不来,匈奴人已经察觉了异样,那临时的首领抓起人来一问,原来那探子已经一个时辰没有来报了,他忍不住爆了一声粗口,但是他们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