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一步不停。 格罗丽眉眼平静:“是。” 商迟径直抱着白珊珊上楼走进位于别墅二楼的主卧,将她放在床上。格罗丽从外面跟进来,淡声道:“先生,您先休息吧,我会负责帮小姐清洗身体。” “不用了。”商迟居高临下地站在床侧俯视着白珊珊,语气很平静,“格罗丽,送一套干净的衣物进来。” “是。”格罗丽退出了卧室。 约五分钟后,她拿着一条崭新干净的黑色连衣裙重新回到主卧内,道:“先生,衣服送来了。”再把手里端着的一碗汤药放在床头,“这是醒酒汤。” “出去吧。” “是。” 主卧门开启又关上,轻轻一声砰,走廊上的灯光被门板尽数隔绝在外。一室之内只剩下落地窗外洒进来的清冷月华,和商迟白珊珊两人。 屋子里安安静静。 片刻,商迟脱下了西装外套,扯下领带随手扔在一旁的沙发上,单手解开了黑衬衣领扣往下的三颗扣子。露出小片肌理紧实而分明的精壮胸肌。 这时,窝在床上的软软一小只忽然动了动,扭扭脖子踢踢腿,嘴里咕哝着什么。整张娇红的脸蛋儿都埋在被窝里。 商迟弯腰俯身,两只手臂支撑在她身体两侧,低头,微微贴近她,指尖沿着她的脸颊缓缓往下滑,语气低柔而平静,“喜欢我的卧室么。” 姑娘根本没听见他在问什么,皱着眉,动动唇,像某种在吃胡萝卜的毛茸茸的小动物。 商迟一手扶住她柔软的脖子微微抬高,另一只手端起醒酒汤,喂到她唇边。 “张嘴。”他道。 姑娘整个人还晕乎乎的,无意识地张开嘴,舌尖伸出来,试探性地沾了沾碗里的汤药。似乎被苦到,整张脸顿时皱巴成了一个小包子,飞快收回舌头闭上嘴,一脸“什么鬼拿开拿开”的坚决表情。 怎么也不喝。 “我说,张嘴。”商迟淡声命令。 “唔。”怀里的小底料包表示宁死不从——呵,休想趁机毒死我! “白珊珊,”商迟嗓音低了些,“听话。” 小底料包这回脖子一扭脑袋一偏,直接转向了别处。满脸都是大写的嫌弃。 商迟一手端着醒酒汤一手抱着白珊珊,眸微垂,非常平静地看着她。 片刻, 商迟将盛着醒酒汤的白瓷碗送到唇边,喝了一口,而后捏住白珊珊的下巴略微抬高,低头,闭眼,高挺的鼻梁贴近她浅粉色的柔软唇瓣,轻轻嗅了嗅。 淡淡的果酒清香混合着草莓奶糖的味道,海啸般席卷他的每根神经。 如果是平时,向来风里来雨里去天不怕地不怕的一米六大佬早便已经感知到空气里弥漫着的危险气息。但,此时的一米六大佬是个喝醉了的大佬,是个扬言要锤死商迟结果却被叼进狼窝而毫不自知还能呼啊呼睡大觉的大佬,是个能在全迷幻状态抱着商迟的手臂喊“爸爸”的大佬。 因此,她还处于云里雾里的脑子根本没有接收到任何红色危险预警。 短短半秒,商迟已狠狠吻住了她的唇。 与之前的优雅温柔不同,这个吻仿佛压抑太久,风卷残云一般,攻城略地,势如破竹,烈如火,寸寸燎原。苦涩的醒酒汤喂进了白珊珊嘴里。 “……”她用力皱眉,不知是缺氧还是其它原因,心跳无意识地加剧,呼吸也跟着乱了节拍。手无意识地推搡那个夺走她呼吸和心跳的元凶。 苦涩渡过去,随之尝到的是带着丝丝酒香的甜。 良久良久,商迟抬起头。 姑娘眼还闭着,唇已微肿,泛着一层亮晶晶的光泽,脸颊不知是因为醉酒还是短暂缺氧的缘故,愈发娇娆绯红。 商迟低着眸,指腹摩挲着她的唇瓣,黑眸中兴味昂让,好整以暇欣赏自己的作品。 须臾,商迟轻抚她的发,“喜欢我的味道么?” 白珊珊没有回答。 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