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看见最里侧的高铁柜前站着一道人影。 黑色球服放在一旁的椅子上,男人背对着她,没穿上衣,上身赤裸。脖颈修长,肩线宽阔流畅,臂肌修劲,背肌紧硕,不似健身房里那种绣花枕头似的表面功夫,那副身体上的肌肉充满了生命力,肌理分明地咬在骨骼上。 腰背处依稀可见几道陈年旧伤。 很健美,也很野性。 白珊珊没料到会撞见这么一幕,怔愣几秒后,整张俏丽的脸蛋儿顿时以摧枯拉朽之势红了个底朝天。全身都热热的,在鼻血流下的前一刻,她干咳一声别过头,移开了视线。 “刚才有人给你打电话……你的手机和你的水,我给你拿进来了。”她嗓音带着明显的颤音,呼吸也有点不稳,强自镇定下来,扭头一瞧,边儿上正好是张椅子。便弯腰把手里的东西放上去,扑扑手,故作轻松道:“我先出去了。” 然而就在她转身的刹那,背后冷不丁响起个声音,淡淡地问:“我的礼物。” “你的礼物赛前就已经给你了。”白珊珊没什么语气地说。紧接着就准备离开。 步子刚迈出半步,令白珊珊始料未及的事忽然发生。 商迟伸手,竟一把拽住她的腕子将她扯了过去,抵在了更衣室的柜子上。 两人间的距离骤然缩短。他还赤着上身,牢牢将她禁锢在自己和更衣柜之间,浓烈又清冽的男性荷尔蒙铺天盖地充盈白珊珊的鼻息。 “……”姑娘慌了神,一时间只能睁大了眼睛瞪着男人咫尺的冷峻面容。 整个霎时陷入诡异的死寂。 商迟抬手,指尖轻轻滑过姑娘细软柔美的脖颈,低头,嘴唇轻轻贴近她颈动脉的位置,感受到她雪白皮肤下血液的流动。 白珊珊全身血液逆流上头,脸颊红透了,呼吸急促,动了动唇,甚至连说话的声音都轻微发着颤。她说:“商迟,你……” “感觉到了么。”商迟忽然低柔道。语气轻得像一阵风,又像一个梦。 白珊珊这会儿大脑都是空白的,嗫嚅了下,“什么?” 突的,商迟环住他细软腰身的手臂猛地用力,以一种优雅而又丝毫不容拒绝的强硬姿态将她死死压向自己。不给她留丝毫反抗余地。 夏季衣衫本就轻薄,隔着一层布料,两个人霎时贴合得严丝合缝。 “……”白珊珊察觉到什么,整张俏脸霎时红得能滴出血来,又羞又恼,抬起双手便用力推搡他。 双方力量悬殊太大,商迟脸色冷静而淡漠,单手钳住她两只细若无骨的腕子,往后一折,根本不费吹灰之力便制住她一切反抗。 “感觉到了么?”他声音淡而沉,病态又绅士的平静优雅。在她雪白微红的耳朵边上重复问了一遍。 “……”白珊珊这时候别说说话,被这人禁锢在怀中,动弹不得,退无可退,她心尖发颤手指发抖,连呼吸都困难异常。只能瞪大了眼睛看他。 “公主。”商迟唤了一声,语气低柔,宛若呢喃,温柔得可怕,几乎能蛊惑人心。他看着她,视线望进她眼底,似要直达她内心深处。 白珊珊脑子里警钟长鸣,全身汗毛都站了起来,在男人柔凉的低语中屏息。大气都不敢出。 外面分明青天白日,艳阳高悬,她却从他眼中看见了夜色和深渊。 须臾的静默后, 商迟轻轻闭上了眼睛,贴近他怀里的公主,低声说:“感觉到了么,我在为你燃烧。” 白珊珊心跳如雷,只觉全身血液的流速都已经快得不正常了。在羞窘而亡的前一秒,她终于使出全力推开他,恶龙咆哮:“神经病啊!!!”然后头也不回地跑走了。 休息室的门拉开,又“砰”的一声重重关上。 商迟站原地,目送那道落荒而逃的娇小背影,眸色深不见底。抬手,食指若有似无碰了碰自己的唇。 哪里依稀还残留着她指尖柔软的触感。 野火蔓延,燎原彻骨。 商迟忽然自嘲似地勾了勾唇。 十年了。 这个女人依然是他无法抗拒的毒药。他的生命之光,欲M.IyiGUO.nEt